“我知道。”左丘黎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知道?”
贺兰兰第一次见左丘黎如此痛快的回答,忍不住屏住呼吸,向前又靠近了一步,“说。”
“你是,”左丘黎嘴角用力勾起一丝笑意,“你是贺兰兰。”
“你!”
贺兰兰气绝,重重扬起手想要挥到左丘黎身上,可是看到他满身的血污,犹豫一瞬后又用力收回。
“江远道那一封信,无凭无据,既看不出是谁的亲笔,也没有任何信物,当年仅凭这一点,你强势对外宣布我问便是秦国公女儿,后来南巡之时,你又毫不犹豫地将江远道杀死,难道这件事前后,你就对我没有任何隐瞒,就做的全都问心无愧吗?”
左丘黎合上眼睛,显然不打算再继续和贺兰兰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轻轻的两声敲门声,胡御医已经到了门口。
贺兰兰将胡御医叫进来,胡御医看清墙边的人是左丘黎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又看向怒意明显的公主,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公主,不知唤老臣到这来,是做什么?”
贺兰兰扫了眼左丘黎,对胡御医咬牙切齿道:“胡御医,把你配的那份,我曾服用的药拿出来。”
“公主说什么?”
“胡御医不必害怕,益安哥哥已经告诉我,是你和他一起配药试药,为我找到了解药,我心里感激您老人家,今日请您过来,也之是想向你讨一些我曾经服的那药,还有解药。”
左丘黎听到这话眉头微蹙,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贺兰兰。
果然,是益安帮她解了毒,他找不到她的那几日,她都在岛上和益安在一起。
还是说这本就是她和益安又一次的遁逃计划,她先服下解药,再故意和益安一起跳入海中,那个小岛只是他们临时落脚中转的地方,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走就又被他找到。
兰兰,终究还是,你到那时候,都还只一心想着从他身边逃走。
胡御医瞥了眼左丘黎,心中大概明白几分,暗探口气,手已经摸向药箱。
一大一小两个琉璃瓶交到贺兰兰手上。
“大的这瓶是毒药,小的这瓶是解药,药效药力和用法都和公主当日所用的一模一样。”
贺兰兰接过药,客客气气地将胡御医送出了屋子。
回身,再次来到左丘黎的跟前。
“既然不愿说,那便尝尝我吃过的药吧,每三日药效发作一次,你也尝一尝那份钻心蚀骨般的痛苦。”
贺兰兰从大的琉璃瓶中倒出一丸药,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果然和她那时候服过的一模一样。
贺兰兰撬开左丘黎嘴,将药丸塞进去,一推一拍,便见左丘黎喉结上下滚动,吞下了药丸。
“这药我留在身边,每三日我会来给你送药,若是哪次我不小心忘了……也无妨,这药效发作后也是还能挺上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