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到公主的喉咙真的上下动了动,将药咽了下去。
左丘黎离开贺兰兰的唇齿,突然笑起来。
藤缠树是本能,不管她心中究竟如何想,这个时候,她不可能拒绝他。
左丘黎看了眼欢萍,又看到屋子里来往的宫人婆子,“你们都先下去。”
欢萍不愿这个时候离开,可看到左丘黎如刀锋般的目光,只能轻轻将贺兰兰放回床铺间,一步三回头地跟在一群婆子身后出了寝殿。
关门时,欢萍特意将门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欢萍、刘忠儿、何寿三人都守在门口,透过缝隙小心地向里张望,随时观察情况。
喝了一口药躺下后的贺兰兰,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是觉得药苦一般。
左丘黎又含住一口药,送到贺兰兰唇边,在唇齿纠缠间喂下。
第二口药咽下,左丘黎停在贺兰兰唇间,轻轻吮吸舔咬,辗转留恋了许久才离开。
贺兰兰的唇色和脸色,都由刚才的惨白透出了些许红润。
左丘黎将手指放在贺兰兰眉心轻柔,她原本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整个人静静躺着,就像一个刚刚睡着的花仙子。
“兰兰,你昏迷的时候没有拒绝朕,醒来之后也不可以。”
左丘黎将碗底的最后一点药全都倒进口中,再次覆上贺兰兰柔嫩的双唇。
药在他口中是苦的,可贺兰兰的唇却是甜的,能解去这药的苦涩。
左丘黎忍不住在她唇上一遍遍描摹,心中越来越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他只和她行鱼水之欢,可今日却发觉她的唇更甜美,她的一切都那么无与伦比。
“兰兰,快醒来吧……”
欢萍透过门缝看着屋里人的一举一动,听到左丘黎的一字一句,只觉得心惊。
若是公主知道了他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会怎样呢……
益安公子还在宫外苦苦周旋,想找一个万全的法子将公主救出去,可是如今这位左丘皇帝他却打算来真的了?
刘忠儿看着屋内的一切,悄悄瞅了眼欢萍的表情反应。
其实若是宁贵妃以后能安心留在宫中不做他想,日后的荣华富贵想必不会少分毫,他这个荣华宫主事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若是贵妃和欢萍主仆俩还存着其他心思,他夹在中间,便又要难做了。
何寿站在两人身后,脸色更加深沉。若是陛下真的破天荒动了真情,那永州和益国公府那边,又该如何。
欢萍无声叹息,回头看到刘忠儿已经回来,有些惊讶,低声问:“松红呢?”
刘忠儿看了眼何寿,拉着欢萍转过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已经勒死了。”
虽说皇上的意思是让她自尽,不过她不肯配合,那便怎么死都是死了。
欢萍点头,也没什么意见。松红那次向益国公府递假消息,害了公主和益安公子,在欢萍看来她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