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拼命摇头,“不是的表哥!这个奴婢,这个奴婢她污蔑我!”
荣妃回身指向松红,对左丘黎解释道:“我今天,从来也没有授意过她去推倒宁贵妃打掉贵妃的胎,是她自作主张,现在害怕了,又把事情全都推到我的头上,陛下您是明君,要明察!”
左丘黎心知肚明荣妃对贺兰兰的态度,此刻丝毫不愿意听她多言,反而目光落到了松红身上。
松红被左丘黎的目光盯得微微发毛,但还是憋着一口劲,勉强稳住了身形。
荣妃的哭喊声依旧不断,拼命向左丘黎解释她今天真的没有故意害贺兰兰的心思。
左丘黎看着荣妃,冷冷道:“荣氏废为庶人,幽禁在储秀宫中,终生不得外出。”
荣妃不敢相信左丘黎这次真的如此绝情,用力挣脱刘忠儿,扑到左丘黎脚边。
“表哥,我自幼在镇国公府中陪你一起长大,也在姑母面前尽了十多年的孝心,表哥,你,你不能对我如此绝情呀!”
左丘黎看都不愿多看荣妃一眼,转过身去,冷冷道:“若非朕还顾念着这些,光是谋害皇嗣这一条罪名,你就当死,如今朕还能让你活着,已经是很顾念母亲的情分和脸面了。”
荣妃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左丘黎毫不留情面地将她堵了回去。
“你若继续胡搅蛮缠,那便连现在的这些都没有,只能给你一条白绫,一杯鸩酒了。”
左丘黎冷漠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荣妃浑身发冷,绝望地倒在地上。
她熬了这么多年,跟着左丘黎,从镇国公府到颠沛流离的战场,如今进了皇宫,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番下场。
何寿飞快给两个侍卫使了眼色,侍卫立刻拖着荣妃离开,一刻也不多留。
荣妃眼神呆滞木讷,直直地盯着左丘黎,任由侍卫将她拖在地上。
松红眼睁睁看着荣妃被拖出去,心底生出隐隐的悲凉,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会是如何。
左丘黎缓缓走到松红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打量着她的神色。
“方才是你推倒了贵妃?”
“是。”
“贵妃和荣氏真的起了争执?”
“是,”松红缓缓道,“今日荣氏和贵妃娘娘在御湖边偶然撞见,荣氏本就一直嫉妒贵妃娘娘得宠且有孕,贵妃娘娘谈话间提到皇子,荣氏便忍不住生气,在贵妃娘娘让刘忠儿拿出玉佩时,荣氏便用眼神示意我,奴婢便听从荣氏的心意,在取玉佩时故意摔到,扑到了贵妃娘娘的肚子上。”
松红的话半真半假,且和刘忠儿的说辞高度契合。
左丘黎微微点头,“你揭发荣氏谋害皇嗣有功。”
松红听到此言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看来这步棋她赌对了。
就连一直守在一旁的刘忠儿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诧异地看向皇上,难道就要这么饶过松红?
左丘黎望着她的神色,冷漠转身,语气瞬间阴狠,“但伤害皇嗣罪不可赦,两相抵消,朕留你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