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左丘黎的步步逼近,贺兰兰觉得昨晚所有的伤口都裂开了一般,身上的疼和心上的疼都在向她袭来。
左丘黎压到贺兰兰身上,一手微微掐住她的脖颈,一边缓缓用力,一边问:“你知道做奴婢的职责是什么吗?你都跟刘居正说了什么?”
贺兰兰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死死抓住左丘黎的手,艰难地吐字:“我问他……父皇……是不是真的……”
听到魏帝,左丘黎手下的力道再次加重,恶狠狠地按住贺兰兰。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魏帝?今天你也听到了,他就是一个昏君!留给后世的,是一个烂摊子!”
“不……”贺兰兰脸已经涨的通红,但依旧在反驳左丘黎,“我父……不是……”
左丘黎猛地松手,大口的空气突然吸进贺兰兰胸腔里,呛得她咳嗽不止。
还没等贺兰兰缓过来,左丘黎再次俯身上来。
左丘黎额头一层薄汗,眼中仿佛有两团火,既是情欲,也是愤怒。
贺兰兰一开始极力咬破嘴唇忍着,用血腥气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后来贺兰兰只觉得浑身每一处都痛,痛得像剜肉敲骨一般。
贺兰兰流下的两行泪让左丘黎一怔,她仿佛已经失去意识一般,眼神几乎涣散,边哭边喃喃着“不是”。
左丘黎起身离开她,冷冷道:“这是你今日所作所为的惩罚。”
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贺兰兰已经没有力气再起身,歪着头在床上,看到左丘黎拂袖而去。
“父皇,母后……女儿该怎么办呀……”贺兰兰望着床顶低声喃喃,眼泪直流。
这一天左丘黎没有再叫何寿来传过话,也没有让她再去殿前伺候,只是门口多了两个宫人守着,似乎是要将她软禁起来的意思。
贺兰兰叫住刘居正那一下,的确存了心思想通过他的嘴把自己的处境带到文武百官的耳朵里,可是她忽略了一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所为的确太过轻率。
晚上,点灯之后,左丘黎再次进到贺兰兰的屋子里。
贺兰兰此刻看到他就腿肚子发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怕我?”
贺兰兰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