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停止了话音,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却只见白云深神情黯淡的带着他的欢伯酒走了出来。
他一下就愣住了。
今日怎么这么听话?
白云深将酒坛交到司清手上,说道:“师叔,这是你的欢伯,未曾动过,师叔可以自行查看,偷盗一事,是云深的错,云深向你道歉,对不起。”
司清一脸懵:“???”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老实了?
要是换作以往,只要玉衡不在,这小子死活都不会给他开门,也绝不会像现在一样低头认错,就算是受罚也绝不会从他口中听到‘对不起’三个字。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司清这样想着便抬头望了眼太阳,现在太阳刚从东边山头冒出半个圆弧,他确认后清咳了一声:
“既然你已知错,诚心悔过,欢伯也没事,师叔就不跟你计较了。”
白云深:“多谢师叔。”
司清现在感觉浑身都极其不自然。
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不止他,就连一旁的叶初一也震惊无比,眼睛睁得溜圆。之后他们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同白云深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欢伯一起回了苍穹峰。
回到前院,白云深支着下巴坐在石桌前。
大黄还在不停地眯眼点头。
白云深扯过它的翅膀,没好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和吃!”
大黄瞌睡都被弄没了,起床气加上无缘无故就被骂,换谁来也生气,便扑着翅膀怒啄了几下白云深的手。
一人一鸟闹了一番才安静下来。
白云深看向乌庭雪的房门,依旧毫无动静。
虽然这样还是不能让乌庭雪出来,不过好歹有些动静了,假若再热闹上几回,说不定他就出来了。白云深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
白云深几乎把除了逍遥峰以外的峰都给闹上一遍,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他乖乖道歉、受罚,乌庭雪都不曾走出房门半步。
这天。
白云深仰躺在床上,泄气般地问零零壹:“零零壹,你这好感度难道是假的?”
零零壹:【怎么可能?】
白云深:“那为什么我闹了几天,其他峰主都以为我得心病了,南絮师叔还来看过我好几回,可乌庭雪就跟铁了心一样不出来,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零零壹盯着面饭反复确认:
【不可能出错的啊,没道理。】
白云深望着屋檐,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忽然坐起身来,将灵力聚拢于一手的掌心。
零零壹:【宿主,你这是做什么?】
白云深的眼神潋滟着精光,未回答零零壹的话,蓄力完成,毫不犹豫地一掌击向自己的胸口。
五脏六腑如碎掉般,疼痛接踵而至。
“唔!”一口心血从唇齿溢出。
零零壹大惊:【宿主,你干嘛自残啊?】
话音落下,房门从外敞开。
转眼间白云深落入那人的怀抱,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沉木冷香。
白云深揪着那人的衣襟,说:
“师尊,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