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紧紧握住白嬷嬷的手,对她笑得温柔,“嬷嬷,幸好有你,燕燕虽是我的陪嫁,可到底年纪小,若是没有嬷嬷,陵容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弯路。”
白嬷嬷听了很感动,她活了一把年纪,真心话和奉承话还是能听懂的,安陵容这一番话自然是真心话。
白嬷嬷也不多说,对着安陵容福福身,“老奴多谢娘娘厚爱。娘娘还是快去照顾六阿哥吧。”
白嬷嬷眼神突然锐利起来,“老奴我这把骨头还算中用,那些个暗沟里的老鼠,也是时候揪出来了。”
“嬷嬷这么说,本宫就心安了。”
……
储秀宫风波又起,翊坤宫里却是难得安静。
颂芝心疼地看着皱眉不断翻找着医书的华妃,“娘娘,看了半天的医书,不如歇会喝一盏茶吃些东西吧,仔细眼睛疼。”
“皇上还在为时疫之事烦心,听御前伺候的小夏子说已经好几夜不合眼了,本宫别的帮不上忙,也就只能翻翻医书尽快拿出一张治疗时疫的方子。”
“比起皇上的辛苦,本宫这算什么?”
华妃说罢看都没看桌上的茶杯和点心,就连平日里最爱吃的蟹粉酥都吃不下了,继续紧锁眉头翻找。
颂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华妃的决定她也拗不过,便悄悄地退下去,看着小厨房多做些清心明目的菜肴。
她家娘娘别的都好,就是对皇上太在意了,恐怕在娘娘心里,皇上比她自己还要重要吧……颂芝一边看着师傅们做菜,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
三天后,白嬷嬷那还没调查出结果,六阿哥突然有些发热,可吓坏了安陵容,连忙让宝娟去叫太医。
宝娟速度倒是快,不过带过来的不是温太医,而是一个更年轻的太医。
不过安陵容也顾不得他是谁了,“这位太医,六阿哥有些发热,您快给看看。”
赵太医一边从小药箱里拿出诊脉用的垫子一边说,“微臣赵明恒参见嘉嫔娘娘,娘娘莫急,微臣这就为六阿哥诊脉。”
之间赵太医对着六阿哥又是把脉又是摸头又是观察的,过了好一会才语气轻松地说,“回禀娘娘,六阿哥只是有一些着凉了,许是昨日骤然降温所致,并不是时疫,还请娘娘放心。”
安陵容和白嬷嬷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是时疫就好,若是在安陵容的严密防范下那人还能得手,安陵容都要怀疑自己的心腹被收买了。
六阿哥没事,安陵容这才有心思上下打量这位眼生的赵太医,“赵太医瞧着有些眼生,难不成是刚进太医院任职的?”
赵太医恭恭敬敬地拱手说,“娘娘聪慧,微臣正是前不久刚考入太医院的,甚少来后宫为娘娘们诊脉,因此娘娘才觉得微臣眼生。”
赵太医虽然穿着藏青色的太医制服,但是难掩他的英俊,安陵容觉得,若是赵太医换上一身长衫,妥妥的玉面公子。
怪不得不咋来后宫呢,就这容貌,有些嫔妃还真有可能按耐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