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轻轻摇摇头,教诲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小雪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人不犯你,你也不要去惹别人,若一个人存了坏心,做了坏事,那这人这辈子的好运气就到头了。”
佟雪虽不明白她为何说起这个,但还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将这番话听了进去。两人随即离开了这里,五姨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姜荷,她拉了丈夫一把:“你看,那可是楚氏牛乳茶坊的丫头?”
五姨父臊眉耷眼的:“是又怎么样,你与她有交情?她能借给你钱?”
五姨神秘一笑,阴恻恻地说道:“这倒不是。你猜我那日在她们家茶坊看见谁了?”
五姨父瞪了她一眼:“败家娘们,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就把嘴闭上!”
五姨撇了撇嘴,终于不再卖关子:“我看见楚六娘了!”
五姨父恹恹地咕哝着:“楚六娘?谁是楚六娘?是哪个大财主吗?”
五姨伸出手指戳了他一把:“你就知道财主,现在恨不能财主是你爹!我从前不是借着永成的路子,在黄家做过活吗?楚六娘就是那个贴身伺候黄家夫人的管事妈妈!”
“黄家?”五姨父终于想起了那段陈年往事,不由一惊:“你是说……那个黄家!”
“可不就是那个黄家嘛!”五姨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兴奋:“你说咱们若是用这件事要挟她,能不能从她身上诈出些钱财来?”
五姨父一拍大腿,乐道:“这事儿有门!当年黄家上上下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若是叫京中当年审理那件事的大官知道她还活着,别说稳稳当当的过日子了,只怕命都没有了!到时性命攸关,不信她不给钱!”
两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即将能拿到万两黄金一般。七姨奶奶经历了这段时间的大起大落,看事明白通透了许多,闻言不禁阻止道:“你们几个省省吧!咱们都落到何等田地了,可千万不要再生什么是非了!”
秀芝堂姐不服气:“七姨奶奶,就是因为咱们落到这样的田地才要想法子赚钱,不然还上印子钱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当初于荣兰和姜永业为了自家产业,借了一些印子钱周转生意,这在商贾人家很常见,一般过段日子就能把钱还上。但这次两人借了钱,没等还就被抄没了家产,丢了性命,那户放印子钱的人家眼见雍州再无姜家余丁,又不甘心白白损失一大笔钱,便将主意打到了青州这帮亲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