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嗓子……”水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感觉好像电视里那种突然被药哑了一样,嘶哑难听,“我打电话问问老白。”
“别,”柯邑想去按住她的手,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又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没事。”
“好吧。”电话已经接通,既然当事人都坚持说没事,水汀就随便和白天齐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再后来,柯邑走了。
水汀坐在床尾愣了好久。
她以为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有些事情就应该及时打住,一切都挺符合预期的,让她没想到的事,在柯邑离开前的最后一秒,他说了一句话,让水汀久久不能回神。
他说:“水汀,很抱歉,我的喜欢给你造成困扰,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听完这句话,水汀轻轻舒了口气,没想到他又说:“但停止喜欢你这件事,短时间内我恐怕做不到。”他说话很慢,也很艰难,水汀一度想阻止他继续,“毕竟,这是我努力了近四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关于喜欢,柯邑一直没正面和她说过,没想到会发生在今天,而且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不过,说了也好,人怎么也要勇敢一次。
后来,水汀再回忆起那天,才发现那是一场不算结局的结束,又是一场不像开始的开始。
宗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复水汀消息,后来的两天,水汀甚至请了她远在国外的朋友,试着去之前宗二给的地址去找人,但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后来无法,水汀去找了水青元,想从他那边去联系一下宗二的爸爸,直到这个时候,水汀才知道宗家的事情。
从水青元的口中得知,宗家的生意在近两年开始往国外转移,水家和宗家经营的业务不同,平时接触并不算多,所以得到消息的速度并不快,这次水青元托人去打听,才得知宗家的财务状况好像不容乐观,听说很多资产都被查封,外面还欠了好大一笔钱。
这个说法若是放在以前,水汀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宗二断联的如此蹊跷,就算是八分猜测也差不多可以做实了。
不行,无论怎样,先找到人都是重中之重。
反正离开学还有不少时间,水汀准备亲自出国一趟。
水青元对于她的这个决定不太赞成,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趟这趟浑水,可最终还是没拦住。
就在水汀起飞的前一天,宗一有了消息,她发来一个地址,说欠她一顿饭,现在补上。
水汀快速回了个好,把收拾到一半的行李扔在一边,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拿了车钥匙跑了出去。
再次看到宗一的时候,水汀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才四五天没见,她觉得宗一姐像是换了一个人。
清瘦,憔悴,像是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
“宗一姐,”水汀发现嗓子有些干,“宗二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