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你还好吗？”宋衍蓉走进房间在史寻云身边坐下，而后者只是呆呆地盯着地面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宋衍蓉又叫了她一遍才抬起头。

“我们刚刚把几百个孩子从他们的父母身边绑走并把他们改造成了杀人机器，你问我好不好？”

“你已经看过行动计划了，为什么现在才感觉不对？”宋衍蓉在她身边坐下，将手轻轻放在史寻云肩膀上。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但此刻却让人如此不寒而栗。

“看着是一回事，而去做……那是另一回事。”史寻云用力捏住自己颤抖的手，即使是在那艘废弃船只上或者是独自在冰冷的太空中漂流时也没这样。

“但你心知肚明这是必要的对吗？我们能去……就……就直接和他的父亲说，我们需要你为国牺牲，你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我们会把他改造成冷血无情的超级战士。”

“但……但也许我们本不必这样。”

“我们的帝国为什么存在？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人们去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赋予他们绝对的权力？”

“如果那样恐怕我们早就灭绝了，绝对的自由只会带来互相毁灭。”

“是的，每个人想要的都不同，如果没有约束那人类必将是一盘散沙。弱者得不到保护，强者为所欲为。因此我们需要一个国家，违背一些人的意愿而保护大多数人。就现在来说，你已经知道普通的士兵面对我们的敌人不是对手，必然会遭受大量伤亡。而少量的超级战士就是一把尖刀，他们的行动可以改变战场态势，拯救数以万计的生命。你可以保护这些孩子让他们继续快乐的生活，但那就可能意味着其他成千上万的孩子要去牺牲。”

“我也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史寻云抬起头盯着宋衍蓉，此刻她的眼里满是迷茫“但说实话我自己并不相信。我看着他们的眼睛，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把他们变成了什么。”

“我相信你在战场上早就做过这样的选择，但现在为什么犹豫？”

“那些是孩子，是我们的未来。”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谈论未来，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不需要未来的。”

史寻云抬起头盯着这位威名远扬或者说是恶名远扬的军情局局长，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那一丝隐约的笑容。

谁能在谈论这样的事情时候就像是和朋友闲聊一样保持笑容？说她是全银河系最冷血无情的人也许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