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司颜被宴君倾拦住。
缓缓勾起一个凉薄嘲讽的笑容。
还没等宴君倾开口,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七天七夜的路程,对于娇生惯养从未出过远门的越司颜来说,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
宴君倾一把接过小皇帝软下来的身子,没什么的感情的瞥了贪官一眼,那人便很有眼色见儿的识趣离开了。
顺便还把两个美人儿也带走了。
毕竟摄政王不享用,还有别人呐。
嘿嘿。
这边宴君倾已经把人放在了床上,亲自为她看诊。
她的皮肤白皙,青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一月未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脸颊上的软肉都快不见了。
一脸的疲惫,即使在昏睡中也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宴君倾先是将手指捂在怀里暖了片刻,才又轻轻的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细细感受片刻后,他才收回手指,将越司颜的被子掖了掖,出去屋外拿了纸写方子。
写完后,宴君倾又等墨迹稍微干了干,才唤惩一让扬三去拿药。
顺便吩咐惩一,让他叫恶二回来汇报。
四个暗卫,惩一算是管家,扬三跑腿传话,善四替身照顾,只有恶二,负责杀人。
只是恶二这个人,脑子有点轴。
简单来说就是,只会听命令。
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不多问,也不管闲事,但是也不会主动帮人。
一个月以前,宴君倾让她保护越司颜的安全。
他就真的只保护安全,其他的啥事儿都不管。
如今越司颜竟然瞒着他独身到了花洲,真是让他又惊喜又心疼。
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或是被那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知道了,后果他都不敢想。
不过,如今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舟车劳顿,疲惫再加上气血亏虚,这才导致昏厥。
再看无欢马鞍上的血迹与棉布,便知道她的腿肯定又被磨伤了。
上次在宫里只骑了几圈她便疼了好几天,她的皮肤又那么娇嫩,一点小疼都忍受不了,红着眼圈的模样惹人心疼。
唉……
想起上次她死活不肯让别人替她搽药,宴君倾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手指不停的拈着佛珠,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最后还是说服自己,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少女睡的不是很安稳。
苍白的脸颊上还沁着虚汗,原本红润的唇瓣此刻苍白无光,还有些许开裂的小伤口,丝丝的血丝格外碍眼。
细嫩的掌心被粗糙的缰绳磨破,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宴君倾往她手心吹了吹气,试图给她减轻一点痛苦。
手心都这么严重,那腿上……
不再多犹豫,宴君倾动作利落的将越司颜掌心的伤口清洗干净,抹上药膏再缠了起来。
专心致志的与她腿上的伤做斗争。
想是一回事。
真的去做,又是一回事。
宴君倾格外艰难的褪下小皇帝的长袍,露出雪白的中衣,洁白的亵裤。
粉嫩的肚兜若隐若现。
厚实的绷带将她玲珑有致的饱满盖的严严实实。
少女腿上也缠了好几层绷带,此刻隐隐约约渗出了血迹。
亵裤和绷带被血迹粘在一起,无法剥落,只能用剪刀剪开,再慢慢往下撕。
宴君倾眸色沉了几分,用帕子沾了些清水,慢慢印上去,好让衣服不那么干涩,撕下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