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继续停在那一抹花丛里。
小姑娘似乎是被蚊子叮了,浇完花一直挠挠胳膊。
坐在亭子里的中年女人发现,立马上前制止她的行为。
商临眉心微蹙,眸光黯淡了几分。
……
“你这孩子,被蚊虫叮咬不能随便乱挠,万一出血怎么办?”
严婳紧紧抓住阮烟胳膊,生怕她继续挠。
因为特别痒,所以忍不住挠。
阮烟也很自责,“对不起妈妈。”
“下次……下次不会了。”
对于旁人而言,挠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对阮烟来说,却顾虑良多。
阮烟忍着痒,被严婳拉着,离开了后院。
阮烟还在想,幸亏那些花都浇完了。
刚到前院。
阮烟耳边传来如发动机般轰鸣吵闹的声音。
一辆2010最顶配的红色川崎机车,停在别墅外。
阮烟身旁母亲不禁停下脚步,看向门口。
阮烟也顺着母亲看去。
少年身高185cm,坐姿散漫,一身红色机车服,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他摘下手套,将头盔拿下,随意挂在机车上。
黑色头发,五官立体,桃花眼如一池春水,额发下垂到眼尾,睫毛颀长浓密,皮肤冷白,妖冶十足。
这个人……不是简迟樾,还能是谁?
简迟樾跟商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
商临属于矜贵清冷感的帅。
而他,属于妖孽的美。
哪怕是极其漂亮的女孩在他面前,恐怕都会黯然失色。
白管家连忙狗腿的迎了上去。
今天简迟樾父母都出差了,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回来,所以简迟樾时间非常自由,以至于不满足在家打游戏,改玩飙车。
自打简迟樾下车后,白管家就一直在献殷勤,问他饿不饿,要吃什么,或者是要喝点什么。
见他不理,白管家更是没了分寸,说他不该大晚上骑机车,前段时间她刚看新闻,有个骑机车的压弯超车,出车祸当场死亡。
简迟樾被白管家婆婆妈妈的关心,吵的不耐烦,放荡不羁的眉眼透着似有若无的讥讽,“白管家,您要更年期到了,就早点睡,少他妈咒老子,还有我爸妈都不管我,你就更没资格了,能懂?”
白管家听言,不敢发脾气,跟他对着干,对自己没好处。
“是是是……少爷说得对,那您晚上饿了喊我,我马上给您做。”
白管家态度恭敬的不行,完全就是把简迟樾当祖宗给供着。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你地位不高,只能仰人鼻息。
简迟樾站在高处,便可以俯瞰一切不如他的人。
即便对方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
阮烟瞧见他往这边走来,立马收起视线,不敢跟他有所交集,趁着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对母亲说:“妈妈我饿了,晚上吃什么呀!”
严婳也收起停在简迟樾身上的目光,摸了摸阮烟脑袋,“保姆房旁边有专门炒菜的厨房,妈去给你下一碗面。”
“好!”
阮烟点点头,拉着严婳往南边走。
简迟樾视线不过一扫,就看见了一道身穿校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