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才会有身份木牌”。至于不懂事,被打一顿就懂了。甲长心里说着话,不在意的向这两人挥挥手。这两人挺懂事的,有好事就想报给他,不过,能是主妇们虽是大家,但也是主妇们都知道的事,就不是秘方了。不是秘方的方子拿上去,不会得到太多,至少可比分润一千个大钱的钱还要少,傻子才会做。
两人回到自己的小窝时,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今天空手去,明天就会挨上一大顿的打。三个大钱,他们俩要抬上十人才会有的。
谢回祖问需要他做什么,元书心便懂了这男人要问什么。她想了想,说,需要梭林草的草编织的布,大约需要的量,也需要梭林草成株和梭林草的根汁。
在他出门时,元书心让星吉将她画出的符全部沾到这翡翠谷里所有梭林草的根汁里,只有这一年的本地梭林草才有此功效,而别的地方或者下一年,这方法就肯定不能用了。若是他们的办法没有行得通,又要他们都待在这里,就会一年复一年的下符,让梭林草有此功效。这是自保的手段。
现在是夏季,这里蚊虫甚多,但不管别的地方到底多少,她住的地方却没有一只蚊虫。不是因为家里的卫生做得好,而是她的分身是不可能让蚊虫靠近的。但谢回祖便以为是她的妻,会选地方,以为他的妻元书心至少会一些巫术和巫医方面的知识。元书心并不否认,不然,她也逃不到这么远。
不多会,谢回祖,便抱回来了一大捆梭草,还一张梭草织的薄布,这些东西只要两个小钱就能买到。
两人的手工能力都很强,不多会的时间,就编好了一大一小两个草筐。油灯是别想的,这里除了甲长家,都是没有油灯的。利用灶上有火光,趁着灶上的微光,两人就着那火的光,编织了两个草筐,余下的,就用家里的木檑敲击打,草汁便是从那些草时,一点点的流了出来。
家里有一块平时吃饭时就抹一抹的矿盐,元书心将那矿盐全部浸泡在那梭草汁里,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就把溶于草汁里的盐矿和草汁混和的水倒入大筐里,再用梭林草编织的布将里面的东西给过滤出来扔掉,那些杂质是不能要的。
另一些水就半成了。然后在锅里烧上清水,再混入这种草汁,不停的搅拌,锅下面的火不能是大火,只能是微火,锅也不能是大热,只能是有持续温热的温度。时间不长,这水就渐渐干了,干了的就成了一块一块的盐块,两人将盐块反复敲打,最后就成了粗制的盐。两人比对了一番,这样的制法,大约一斤矿盐,能制出三两粗盐,粗盐的价格也比直接卖矿盐要贵上许多。若想制成细盐,到时,就骗他们多弄几次,当然弄得越多,杂质越少,形成的盐粒就越好喽。
若是以后,或许,也会成为他们回到家族后的生活支出的最重要收入。两人一商量,均同意。至于甲长,他不是不相信吗?而且还不要这个方法,那就不用管他了。不是他们俩要越过甲长,而是甲长并不看重这一方法。甲长哪里知道,这个元书心和以前的那个元书心是同一个人,但经历和阅历可不是这一具分身可比得了的。
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起了,虽草草的煮了粗粮窝窝头,但今天早上沾的是昨天晚上制的盐,所以,谢回祖不知不觉中,便吃了两个粗粮窝窝头。这做出来的盐不论从口感还是从味道都不是矿盐能比的。
两人带上了进矿场的身份木牌。也妆扮了今天的妆容,今天的元书心比往天更小心,不仅妆扮了过去的模样,还用另一种捣鼓的水让两人都浸泡了全身,待干透后再穿上衣裳。谢回礼不解,这是为何。元书心说,这是连水也不会洗掉的妆扮,会连续三十天固定他们的妆容,今天的事非同寻常,稍露马脚,只怕两人就不能回到族地了。
谢回祖点点头,有此手艺的妻,真的是他的福气。他在路上,也告诉了元书心他回族地的想法。第一是祖父祖母和父母心心念念的送牌位和祖先们在一起,第二是,若族地不容于他们,也就是只收牌位不收人的话,他就和她另选个地方,凭着他们 现在的手艺再生两个娃,或者养几个娃也可以,和他的妻自由的生活在一起。元书心点头应是。那族地,不回也罢,他的担心的确也是,即使要交牌回祖宗祠堂也是要花大钱的,更何况他们若要回族地居住的话…
由于早上浸泡了身体,所以,两人来到时,便有点晚了。盐矿场前哀鸿遍野,到处都是被吊着的人,被打得身体没有一丝好皮,鲜血直流。昏死的不计其数,两人将木牌递给了正在检查的打手。那人看了看木牌,便没有管他们 ,放他们 进去了。元书心拉了拉谢回祖的衣角,谢回祖瞬间便明了,这是他的妻给他的暗示,也就是说这人是可以讲的,也可以引着他们 去见要见的人。
这人手上的皮鞭上的那血还在滴落,谢回祖紧了紧神,说了在家里和他的妻商量的话,也说了甲长让他们 俩来矿上找人的事。
这人听后,只觉得管这两人的甲长眼光短视,想着以后给大管事大哥说,要不换个他的兄弟去管理那些低层的老百姓,这不,就差点漏了一个能为他们挣大钱的人。而这两人愿意将方法上交,只求换得两张合法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路引,他们 想把祖父母和父母和这一支的其他人的木牌都送回祖地,以后,他们 也跟着族人生活。
像这样的合法的身份证明和路引,对于他们 来说,太容易了。因为翡翠谷周边有好几个国家,在这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村落,有些村落空无一人就是因为靠近边境,死的人多。而这些死的人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路引,就成了他们 谋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