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荣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是个好理由,再加上我们这边上次的冲突,我有理由带他出来,但最好不要让严老将军觉得我们是商量好行事的。明日辰时一刻,你先带人以私入要塞的原由去告状,就说严少将趁这次回大营,带着副将买通你的手下,偷偷出入要塞,你这几日要与我做交接,将这事查了出来,不知如何处置,去找严少将没找到,所以告到严老将军那里。一定要做得很生气不可善了的样子,大吵大闹亦可。我带着未婚妻会晚你两刻到,等我到了,你再把这事甩给我处理,反正你我是要交接的,严老将军也说不出什么。”
待常荣轩说完,邢副将低声说:“常将军一定要带未婚妻去吗?严老将军家中有一个小女儿,性格跋扈,听闻常将军到此地驻军,早就四处宣扬要嫁与常将军。我们都猜,这次严少将军副将就是受她胁迫,为难到您未婚妻的。”
常荣轩声音有些寒意的问:“他为兄长,怎会受其妹的威胁?”
何老队长说:“我想起来了,那副将的妹妹随兄一起入了严家军,之后就一直跟着严家姑娘,妹子不妹子,婢女不婢女的。”
常荣轩又问:“严家姑娘会用他妹妹作威胁?”
何老队长叹口气说:“怎么不会,以前严家姑娘就因为和当地官家公子打了个赌,差点把他妹妹输给人家当外室了。要不是严少将军出面,那副将哭都没地方哭去,他的亲人就这一个妹妹了。不过,我也不信,他知道帐子里住的是常将军的未婚妻还敢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严家姑娘可能以为来的是常将军的随妾,要是被个副将侮辱了,常将军就会弃之不要,那你身边就没别的女人了,所以才要挟那副将闯帐的。这也难怪,我那些老同僚说,他给严少将军求情,被打了几十军棍,却没为自己喊一声冤。”
常荣轩说道:“知道了,明日咱们就按计划行事,把严少将军和那副将救出,最好将那副将的妹妹一并带出来。对了,那副将姓什么?”
何老队长声带感激的说:“那就多谢常将军和邢副将了。那副将一般不让人称他姓氏,他的姓是因为一次救了严家兄弟俩,严老将军赏的,也姓严,之后就跟了年少从武的严二公子,因为尊敬严少将军,所以一般不让人叫他严副将,时间长了,大多数人也就忘了他也姓严了。”
常荣轩说:“谢我做什么,严少将军和那副将应该好好谢谢您,要不是您从中周旋,我们也不会去帮他们。”
邢副将也说:“您才是严少将军的贵人。”
何老队长唏嘘的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说句僭越的话,我是把他当儿子一般看的,只是这孩子也是命苦,生在这么个家里,要是在别的武将家,怕是早就成名立万了。”
邢副将说:“老队长也不用唏嘘,各人有各命,要是没有这番历练,这小子的鲁莽性子,怕是也要闯下大祸的,哪有现在这么自制沉稳。”
常荣轩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留二位了,明日救出严少将军他们,我会带他们回大营,邢副将也一起过来吧。何老队长明日要是没什么事,就来我这里等着我们回来。我这里有位好疾医,只要没有伤及根本,那副将的伤应该也治得好。”
老队长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他们就走了,送走了他们,常荣轩转到折屏后面,看到田乐心一肘支在枕头上靠着,问道:“困了吧,我再给你涂些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