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禛看到大哥的态度如此强硬，便也不敢再多言，能让牧云祁看上的人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快过中秋了，爷爷让我提醒你要回老宅过节。”牧云禛转移话题道，他夹在两头为难着，不是一般的闹心。

“知道了。”牧云祁漫不经心地应声。除了逢年过节和老人生日他是很少回老宅的，有些人对于他来说，是见一面也嫌脏。

“你们俩快来吃饭，别聊了。”程姨敲了敲玻璃门，示意两人出来吃饭。

老太太坐在主座笑盈盈地给云亦然夹菜盛汤，“听阿祁说你喜欢吃西芹，我特地让程姨炒了西芹，快尝尝。”

云亦然点点头，嘴角弯弯：“谢谢外婆，谢谢程姨。手艺真好，我也要多来蹭饭了。”两个老人被哄得笑得合不拢嘴，牧云祁方才脸上的硬朗也无影无踪，换上了一层柔和。

牧云禛看着如此其乐融融的气氛心里开始不是滋味，在老宅虽然人多，但是桌上向来都是冷清客气的，没有人说话聊天，只有老爷子一句动筷吧。如果哪天要是有话题了，一定是有人犯了大错被捅到了老爷子那里。

可是在外婆家里反而没了那些束缚，更像是一家人了。“阿禛，你什么时候给外婆带回一个女孩子来看看啊？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老太太眉头拧作一团，装作生气的模样。

一瞬间牧云禛方才心里的那份酸楚消失殆尽，饭桌上还是不说话的好！“外婆，我才二十三岁，什么时候大哥结了婚我再谈也不晚啊～”打着哈哈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快点过去，什么年代了二十三岁就要被催婚了，真的不是刻意在针对他吗？

老太太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阿祁，听到了吗？你弟弟都催你结婚了。”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豆腐，优雅地放入口中，宛如贵族的公主年老后的样子。

牧云祁倒没显示出不对劲的样子，依旧淡定的吃饭，不理会身旁已经开始后悔的牧云禛，咽下口中的食物才缓缓开口，“那外婆要尽快张罗设计婚服了，您答应过我结婚时妻子要穿您亲手做的衣服的。”

老太太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瞟向了云亦然，又快速给牧云祁递了个眼神，得到了大外孙的肯定便爽快应声，苍老的双手放下勺子和筷子后合十，“没问题，外婆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