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前面的空地,就是操场,中间竖着一根高高细细的圆木,上面飘扬着一面五星红旗。
朱怀川点了点头,向学校走去。
……
去花城的火车上,朱淮川悄悄捏了捏裆部。
这可不是他有什么恶趣味,而是他的身家,全部在这里了。
最近几年,治安不是太好,小偷多了起来,外出的男人,都会把钱藏在内裤带拉链的袋子里。
这地方敏感,有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会感知到。
这要是放在后世,一看那地方那样,肯定特别雄壮。
现在这年头,还真不是。
乘火车的人都知道,刚启动时,是大家的兴奋期,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都能搭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过了这段兴奋期,便开始沉寂,大家都昏昏欲睡。
朱淮川可不敢睡,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对面那个长得更瘦猴一样的男人,一双眼不知偷看了他多少次。
而每一次,当自己看他时,却立马回避,不敢跟他对视。
这是什么?典型的做贼心虚!
而且,那瘦猴的目光,好多次都瞄向他的裆部。
那可是自己的金库!
朱淮川哪敢有丝毫懈怠。
跟朱淮川相邻的,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左边邻居,不怎么说话,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农村人,从那衣着上,就看得出来。他几乎不说话,打招呼时,也只是点点头,作为回应。
总是一副沉思状,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之困。
右边的邻居,跟左邻截然相反,可以说非常社牛,天生自来熟,跟前后左右男女老少,都有话题,都能聊得特别热乎。
而且,一直都有话语权,他说得多,别人不是听,就是附和。
从他的说话中,大家都知道了,他在银行工作,这次去省城参加一个会议。
正聊得热乎呢,忽然就听到有嘤嘤的哭泣声。
社牛停住了话头,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斜对面,因为哭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车厢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哭声也随之停止。
随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说:“对不起,打不起!”
“小姑娘,遇到什么难事了,跟叔叔说说,看能不能帮到你。就是叔叔帮不了,还有那么多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一定有人能帮到你。”
社牛大叔劝说着,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叔叔,我要找我爸,我要找我爸。”说着又嘤嘤地哭起来。
“丫头,慢慢说,是什么个情况,说清楚,大家才好帮你,是不是?”
要么怎么说是社牛呢,就这一会,称呼就变了,距离感直线缩短。
大家又点头,纷纷附和。
“我爸一年前去建康,一直就没回来,之前还会打个电话到社区,后来就什么音讯都没有了。我奶奶只有他一个儿子,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就让我到建康去找,可我哪里知道他在哪啊。”
“丫头,别急,你这种情况,到了建康后,就去找公安,他们能查得到。你爸出来,是有介绍信的吧?那就能查到。”
“那几天能查到呢?”小姑娘红肿的眼里,有了亮光,看到了希望。
“这个就说不准了,丫头,你到了建康,先开个旅馆住下来,再去找公安,然后就慢慢等消息。查是肯定能查到的,运气好的话,两三天就能有结果,运气不好的话,半个月也说不上。”
嘤嘤嘤——
听了社牛大叔的话,女孩又哭上了,比之前更甚。
“丫头,你这又是怎么了?”
“那么长时间,我哪有钱啊。”
没钱?这事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