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绊倒了姜暖鹿,再比如,”顿了下,男人吐字冰冷:“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你……你想说什么!”阮欣莉咬牙,抬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三分轻嘲七分悲伤:“言禾,难道你想说是我指使齐宇轩的吗?”
季言禾单手插在裤袋里,嗓音淡淡:“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阮欣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言禾,就因为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你就要这样对我吗?我以为我们至少相爱过,你……”
听到这话,季言禾剑眉一拧,冷声反驳:“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
闻言,阮欣莉受到打击,脚下几乎站不稳,她勉强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失态摔倒。
“你,你真的这么狠心绝情?”阮欣莉还是不肯相信,贝齿死死咬着唇瓣,“那在Y国的时候,你为什么来听我的演奏会?”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满眼有着最后的期待,“言禾,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而季言禾瞳眸一沉,不耐解释:“我不是去听你的演奏会,是有个合作方要去听你的演奏会,我那晚是去见他。”
“什么?”
阮欣莉这下是彻底站不住了,她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样!
季言禾也并非想闹的这么难看,但他对女人一向缺少耐心,阮欣莉之前骗他的事,他已经看在仅有的情面上,没有和她计较,只是她却还不知收敛。
“欣莉,以后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去招惹姜暖鹿。”
看似平淡的话,阮欣莉却清清楚楚听明白了里面暗含的警告。
她自嘲一笑,慢慢站起身,泫然泪泣的看着眼前心狠无情的男人。
她不甘心!
因为她曾经得到过他的偏爱,她知道那有多好,所以她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放弃?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那份偏爱,落在其他女人身上?
“姜暖鹿有什么好?她有哪里特别?为什么偏偏是她!难道她真是你要找……”
“咚咚……呃,抱歉季总。”
秘书突然敲门进来,打断了阮欣莉悲切的质问。
而阮欣莉很看重自己在人前的形象,她迅速背过身,抿紧唇,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像一个怨怼的泼妇。
在所有人眼里,她只能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季言禾睨了阮欣莉一眼,沉声对秘书说道:“什么事?”
“季总,机票已经订好了,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秘书说着,看了阮欣莉一眼,“您可能需要尽快出发去机场。”
“知道了,出去吧。”
秘书出去后,阮欣莉擦干脸上的眼泪,声音沙哑道:“你要出差吗?那我先走了,以后……”
“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见了。”
季言禾打断阮欣莉的话,转身走回办公桌后,从椅背上拿了外套搭在臂弯里。
阮欣莉死死咬紧唇,强大的自尊心已经不容许她今天再说什么低三下四的话,她不敢再看季言禾,埋着头快步逃出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