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鹿嚷嚷着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怂怂的败倒在那双阴厉的浅褐色瞳眸下。
扁了扁嘴,她踢了踢床脚垫,弱弱出声:“那你好歹给我条被……”
话音未落,那床带着淡淡清冽男性古龙水味道的空调被就兜头砸过来,她被闷在里面,挣扎间听到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再说一个字,就给我去睡花坛!”
姜温鹿裹着空调被,弱小无助又可怜巴巴的窝在身下一方床脚垫上,一面恨恨的在心里诅咒季言禾,一面又上下眼皮打架,不多时就去会晤周公。
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她睡得正香时,突然感觉呼吸困难,周围尽是淡淡的海水味……
难道她掉水里了?
救命……
将要窒息之前,姜温鹿挣扎着醒来,而后差点气撅过去!
原来她不是掉水里,而是被人勒住了脖子,而勒她的正是季言禾!
“晃,晃开窝!”她拍打着季言禾坚实的小臂,可他小臂肌肉硬邦邦,跟铁块似的,打了两下,她手心疼。
“小东西,我们又见面了。”
耳边响起黏腻腻男声,姜温鹿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可房间里只有她跟季言禾两个人,不是他说的还能有谁?
紧接着身体骤然一轻,她被凌空抱起,压在了床上……
眼前人俊美的不真实,像极了画里才有的人,浅褐色的眸流光溢彩。
姜温鹿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神色和语气都惊恐万分:“你你你,季言禾,你……你别来这套!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被子?我给你就是了!”
用得着这么吓唬她嘛!
“我不要被子,”季言禾往她挺翘圆润的鼻头轻咬了一口,浅褐色瞳眸炯亮:“我要你。”
天啦撸!
这还是白天她遇到的那个毒舌混蛋吗?
他是不是有病啊?
突然脑海里闪过今天他跟言郁秋的对话,什么有病,活不过三十岁之类的——
难道有病指的是这种?
会精分的神经病?
一发病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昨晚的荒唐一夜,也是因为他发病了,所以和她……
难怪他正常的时候,不记得跟她有过一夜情的事。
既然如此,那她更要守口如瓶……
此刻,男人埋头在她颈窝,微微叹了口气:“小东西,你好香好暖,好想咬一口。”
什么?咬一口!
姜温鹿惊愕,急赤白脸的挣动起来,“吃人是犯法的!”
“呵呵。”
季言禾被逗笑,扣着姜温鹿的肩膀,他微微抬起身子,凝着身下那张涨红的小脸,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如愿的感觉到她小身子板剧烈的颤抖。
“吃人的方式也分很多种,有一种“吃”不犯法,小东西,你想不想知道?”
他话落,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姜温鹿的衣领,往下一扯。
凝视她露出来的大片锁骨,他眼神瞬间晦暗。
眉梢一挑,季言禾邪魅勾唇,俯身像一张巨网,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裹。
姜温鹿心内惊恐,刚要挣扎,男人独特的气息袭来,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
意识不受控制的开始昏沉,她最后的记忆,是他覆盖下来的冰凉薄唇……
第二天一早——
“别吃我……别吃我!”
季言禾被吵醒,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坐起身,一双隐隐充着红血丝的眼狠瞪着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