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晋林感到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痛不已,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他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被抽肿得老高的左脸孔,另一只手指着陆浩东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地叫嚣起来:“他妈的,你有种,居然真的敢抽我,你死定了。”
“对,你摊上大事了!”有人跟着郭晋林随声附和道:“你居然真敢抽我们郭少,你知不知道郭少的亲叔叔是什么人?他可是警察局长,你敢当众打我们郭少,你活得不耐烦了,硬是想死得早啊!等着吧,等着他叔叔来收拾你吧。”
“有个当警察局长的亲叔叔就不得了啊!所以你才敢这样忘乎所以胡作非为。好,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警察局长的亲侄儿。”陆浩东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道:“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不但敢抽他,还要断他一腿一手。”
“你……你说什么?”郭晋林看到步步紧逼过来的陆浩东,慌里慌张地后退着问。
“傻逼,听不懂啊,我说还要断你一腿一手。”陆浩东冷笑一声,迅速上前,飞起一脚将郭晋林踢倒在地,然后对着他的右手手臂一脚踩下去。“
“哎呦喂……”郭晋林杀猪般的惨叫一声,另一只手赶紧捂着被踩断的胳膊痛得脸型都扭曲了。
“滋味儿如何?”陆浩东笑问道。
“啊……哎哟……”郭晋林痛苦不堪地哀嚎着,仿佛在回应陆浩东的问话。
旁边的红男绿女们硬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没想到她们抬出警察局长都没能压制着这个疯狂的家伙。难道你这人脑袋有毛病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断了人家郭大少的胳膊是在犯罪啊,何况人家亲叔叔还是警察局长,你就不怕被抓进去把牢地坐穿吗?你脑子是被门缝夹扁了还是进水了!
不过大家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不敢出声了,真的害怕这小子会把矛头突然转向自己。要是他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揪出来,天知道这个疯子又会干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陆浩东依然风轻云淡地扫视了一下旁边的红男绿女们,然后微微一笑说:“你们可看仔细了,现在我还要断他的一条腿了。”
“啊……”郭晋林痛得还没有缓过劲来,下面的左小腿又传来一阵巨痛。
天啦,这个疯子真敢做啊,真是说到做到,真的又断了人家郭大少的一条腿。这下好了,断了警察局长亲侄儿的一只手外加一条腿,罪加一等啊,重大的伤害罪,你瓜娃子这下不把牢地坐穿才怪!可是,纵然大家心里都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陆浩东根本不理睬痛得死去活来的郭大少,而是转向旁边的红男绿女们问:“怎么样?我陆某人说话算话吧。”
红男绿女们全都吓得面如土色惶恐不安,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你出来。”陆浩东突然伸手一指人群中的那个花里胡哨的黄头发富二代吩咐道。
黄头发富二代吓了一大跳,明明陆浩东是指着自己,却装聋作哑地东看看西瞧瞧并嘀咕说:“谁啊?他在叫谁啊?”
“叫你呢。”
不知道是谁推了黄头发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因为只有把他推过去做挡箭牌大家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黄头发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陆浩东威严的目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地问:“哥,你刚才不是在叫我吧?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不信你问问这位美女,我真没对她做过什?么啊?”
“对,叫的就是你。”陆浩东逼视黄头发一眼,然后转向陈蓉的桌位方向指着她对面桌面上的手机说:“你去拿手机给他妈老汉打个电话,把有人断了他一手一腿的事情告诉她们,让她们赶紧过来看看她们的宝贝儿子。”
“哦……”黄头发明白过来,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气撒在他身上,什么都好说,他赶忙回应道:“好好好,我马上给他妈老汉打电话。”
黄蓉对面的手机正是郭晋林的,里面自然有他妈老汉的电话号码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把人家的手脚打断了还要通知他妈老汉来看看,这不是存心要气死人吗!他要郭大少的妈老汉来是什么意思?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啊?
不过大家都来不及多想了,只想等着郭大少的老爸老妈来,看看事情该怎么了结?
黄头发很快拿起郭晋林放在陈蓉桌位上的手机,他点开通讯录,找到郭大少老爸的电话立刻拨打过去,等那边接通后,他就忙不迭地说:“郭叔叔,不好了,晋林兄被人打断手脚躺在地上了!”
“什么?”郭晋林老爸貌似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像反应不过来。
黄头发催促道:“你赶快过来看看吧。”
郭大少的老爸终于回过神来,犹如听到晴天霹雳一般气急败坏地问:“什么人狗胆包天?居然敢断我儿手脚?你们在哪里?”
黄头发道:“云海路的维也纳西餐厅。”
郭晋林老爸还没有完全昏头,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咦,不是还有两个保镖跟着吗?两个保镖跑到哪里去了?没呆在身边保护他啊?”
黄头发解释道:“保镖一直在晋林兄身边保护他啊,可是他们两个联手都打不过人家,被一起放放倒了。”
“混蛋!什么人这么厉害!”郭晋林老爸骂了一句就挂断电话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西餐厅门口突然拥进一拨人,当中一人正是江州市第一家族郭家的当家人郭天鸿,郭天鸿的旁边就是他的那个风韵犹存的老婆张艺帆,而这对夫妻的身后紧跟着三个器宇不凡目射精光的保镖。
“是哪个狗胆包天的王八蛋断了我儿手脚?”郭天鸿一边走一边怒道。
“遭天打雷劈的,哪个打了我儿子赶紧给我滚出来。”中年美妇张艺帆同样的气急败坏,全然失去了平日里高贵得体的气质风度,像个泼妇一般破口大骂:“老娘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