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家这万卷书楼位置好像在城北。”苏惟钧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城北?为何会把书坊设在城北?”赵鸿义有些不解。
“城北有国子监。”苏惟钧言简意赅地答道。
原来是这样,赵鸿义倒是理解了这么做的用意,毕竟学校旁边书店和文具店的生意通常都会比较好。
不过从国子监附近走到贡院可是要穿过大半个北京城的,距离少说也有好几公里,起码要走半个时辰。
“这好像太远了点啊!”赵鸿义不由得吐槽道:“假如住在那里的话,考试那天就要起得更早才行,而且走那么远的路,人都累了,哪有精力应付考试?”
苏惟钧两手一摊道:“那我们只有去找客栈了。”
赵鸿义沉吟了一会,最终也只能无奈道:“也罢,我们先找附近的客栈试试,若是没有房间,再看看别处。”
于是两人将几个随从都派了出去,到周围的客栈碰碰运气。果然不出苏惟钧所料,附近的客栈早已被人预订一空了。此时天色已有些晚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松江会馆后,赵鸿义认为还是要跟童渊谈一谈,于是对赵大喜和赵大财说道:“你们在外间不要进来,我有事要跟童渊商议。”
又对童渊说道:“童渊,你跟我进来,我与你谈谈。”
童渊自然也知道赵鸿义想了解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跟在赵鸿义身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垂手站在赵鸿义身前,一句话也不说。
赵鸿义在书桌旁坐下,有些玩味地问道:“童老哥,你跟着我也有十来天了吧?这些天过得可还顺心?”
童渊一脸感激道:“老爷待我们父女恩重如山,能跟着老爷实在是三生有幸。”
赵鸿义摆摆手道:“老童,你也不用整天老爷长老爷短这样叫我。虽然当时你要卖身葬父,但我是出于好心帮你一把,并没有要买你们父女二人的意思,我一直拿你当客卿对待的。”
童渊十分不安地说道:“老爷,你救了我们父女二人,小的无以为报,情愿追随老爷左右。老爷虽然没有买下我们父女二人,但小的内心一直把老爷当作主人一般敬重的。”
赵鸿义摇了摇头道:“这些且留着以后再说。我现在问你,今天路上遇到的那锦衣卫牛师兄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旧相识?”
童渊老老实实地答道:“以前我与那牛师兄是跟着同一个师父学武的,他比我早两年进的师门,平日里对我还算照顾,我们师兄弟关系也还不错。后来我家道中落,离开了师门,他还继续跟着师父学武,从此便断了音信,不料今天竟然在京城相遇。”
“那就是说,你们已经多年不见了?”
“是的,刚才我也差点没有认出牛师兄来。”
赵鸿义不置可否,又问道:“他现在锦衣卫里当了个什么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