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家一片既忙乱又热闹的景象,又不断有一些来参加酒宴的乡绅大户过来给赵鸿义敬酒。赵鸿义几兄弟尽管“酒精”考验,但也架不住这些人的敬酒。赵鸿义怕再喝下去就要醉了,决定告辞离开。
按照习俗,女方送亲的人不能留在男方家过夜,所以赵鸿义四人即使喝得烂醉如泥也要离开苏家的。
此时苏惟钧作为新郎,正在忙着招待前来贺喜的人,赵鸿义只好去找苏谨行告辞。苏谨行也没有挽留,连忙派了几个人将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的赵鸿义等四人扶上了赵家来送亲的车驾,赵鸿义等人径直出城回村去了。
回到村里时,天已经擦黑,赵家摆的送亲宴竟然还没有散。
这回赵鸿义同样也拿出了不少自家作坊里生产的四粮液出来招待宾客,平日里乡村人家哪里喝过这种纯净如水又香味浓郁的高档白酒?特别是那些好喝酒的人,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被这香气四溢的酒勾了出来,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却仍然不肯走。
赵鸿义苦笑着摇摇头,给下人交代了几句,便径自回房睡觉去了。
三天之后,按照习俗是出嫁女归宁的日子。归宁也就是回娘家,出嫁的女儿归宁就是要告诉父母长辈自己在夫家过得很好,让父母长辈不要担心。
这天苏惟钧也带着赵玉珠回到了赵庄,这次他们是坐船来的,还带了一大船的礼物,不但连大伯一家和舅舅一家都有份,就连赵鸿义家的仆役也收到了礼物和赏钱。
赵玉珠这时已经换成了一副新婚少妇的打扮,长长的头发盘起,梳了个发髻在脑后,穿着大红色的襦裙,显得十分端庄美丽。
王氏见了连忙招呼玉珠到自己身边,拉着玉珠的手悄声问了几句,玉珠脸红红地点了点头,又在王氏耳边耳语了几句,听得王氏眉开眼笑的。
赵鸿义见母女二人聊得开心,也拉着苏惟钧到一旁坐下,边喝茶边聊天。
赵鸿义挤眉弄眼地问道:“姐夫,这几天新婚的日子过得如何?”
苏惟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姐姐待我很好。”
赵鸿义忽然脸色一板,故作严肃地问道:“你没有欺负我姐姐吧?”
“哪有此事?!”苏惟钧大呼冤枉:“我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会欺负她?再说我家中父母对她也十分满意,有谁欺负她了?”
“我怎么知道?”赵鸿义鼻子里哼哼了两声,道:“我听说有些人家要给新娶的媳妇立威,变着法儿欺负新媳妇。你们家有没有这种规矩?”
苏惟钧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赵鸿义又问道:“你妹妹没有欺负她吧?还有你们苏家其他房的人呢?”
苏惟钧苦笑道:“我妹妹跟你姐姐不是都成了手帕交了吗?怎会欺负她?至于我家其他房的人,至少我在家的时候应该没有谁敢,即便我不在家,也会让我爹照看着,你姐姐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