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北跟了傅璟尧六年,对于自家少帅的心思总是能揣摩个几分,这会儿窥测着人的脸色,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心生一主意:
“少帅,您的胳膊该换药了!”
刚搭在办公桌上的大长腿,腾地一下站起,点着他:“你说得对!”
接着,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军装外套,就出了门。
车子刚开到医院门口,正好见那道倩影出了医院大楼。
接着车子在院子中央宽敞处调转车头,周向北回头问道:“少帅,真的不先换药?”
“啰嗦,快跟上!”
林晚先是来到汇丰银行,提了两百块钱,然后进了欣兰口中常提起的叫虞记的成衣铺子。
选了两套新式长裙,试穿出来,老板娘赞不绝口: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我活了四十一岁,今儿可当真是见了,姑娘身段玲珑……”老板娘口中啧啧、频频摇头,好像林晚挑的这两件衣服,还不够好。
自己颠着脚步,走向最里边,拿出一压箱底的宝贝。
一件墨蓝色丝质旗袍,领口和斜襟上的手打盘扣像两对展翅飞翔的小鸟,衣襟正身,从左肩到右小腹部,斜绣着一枝粉白交互的梅花。
林晚看了看,皱了眉头:“老板娘,这件衣服虽好看,可是不适合我呀!”
“唉?不试试怎么知道!姑娘,您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来来来,快穿上给我瞧瞧!”
唉,手艺人都是有情怀的,这个她懂!
林晚看看时间还早,又见老板娘实在是热情难拒,只好十分配合地进到里间换了衣服。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人啊要是换了衣服,整个气场都不一样了。
收身旗袍加身,林晚连走路的步子都小了不少。
婷婷袅袅,婀娜婉转,只见镜中之人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不得不说,这老板娘的眼光确实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