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原谅你。”
寂静的车内,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空气里那股雪松木冷香收紧了些,有着过分的寒意渗出来,把玩她的手变成了捏紧她细柔的手腕。
啊?
沈般般怔忪片刻,从自己的沉思中走出来,侧头看向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抿得死紧的薄唇,压着极度的不悦。
她用另一只手抓了抓还有些发痒的脖子,”你说什么?“
宋寒周听到她无谓的语气,一把用力将她拽入怀里,仅凭着气息在她脸上寻找着在乎自己的痕迹,“你刚才第一个人想见的是盛势。我就在门外面。我无法原谅你们。”
哦,只是吃醋了。
“我只是交代他照顾好秦怡和馥馥。我怕她们还在担心我。”
她撑起的雪白鹅颈,还在抓挠的几根手指,被他拨了下来,当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脖子上发红的疹印时,她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即便听了解释,男人还是没有开心起来,“这种事我不能做?”
沈般般干脆地解释:“她们不认识你。”
瞬间,宋寒周的脸色微微发白,松开了她,转过脸去,对着遮光严密的黑色车窗,荒凉的心裂开一道口子。
“盛势他更有资格照顾你。我算是你的什么。我宋寒周从来没有嫉妒过任何人。即便是在小时候他得到了宋焉所有的关爱,是被宋焉唯一认可的儿子。而我只是他厌恶的婚姻里的产物。现在,我承认我嫉妒他。”
爱是妥协。否则,就是两败俱伤。
他把所有弱点摊开给她,把自己的所有防线都亲自推倒,把一切伪饰血淋淋地揭开,无非是想告诉她,自己再无可退之路,她是自己唯一的选项。
他把自己全都交出去了。仅此而已。
这些话,在林渠一个局外人听来,心都凉嗖嗖的。
更别提沈般般了。
林渠在前面负责开车,瞧瞧朝头顶的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却发现沈般般仍然毫无表情,盯着宋寒周的方向迟疑了好一会儿,幽幽开口:“我今天见到你妈周韵了。”
“什么?”宋寒周蓦然回头。
连林渠都惊讶过度,脚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