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精神病院的一间禁闭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二哥,我是安安,我是你妹妹……啊!爸救我,妈妈救我……好痛……”
傅洛安被绑在一把金属椅里,双手双脚捆绑着,包括肩膀腰间都被无法挣脱的带子和固定的椅子捆绑在一起,根本无法动弹。
她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浇透了一遍,湿淋淋的,头发黏糊糊地沾在脸颊和脖子上,嘴唇因为脱水而蜕了皮,药瘾发作使得她脸色憔悴如黄土,没有一点血色。
此时,她痛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固定的两只手,每根手指都被血染红了,指甲都被硬生生拔去了。
“痛?”
傅戚朝防止被血溅到,穿了一身白大褂,斯文的金丝边眼镜后面,一双冷酷的眼睛毫无波澜,手中专业的工具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歪倒在椅子里的傅洛安,两眼翻白,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傅戚朝拍拍她的脸,让她清醒了一些,“你哥哥沈嘉龙对我的妹妹做这件事时,难道就不知道她也会痛吗?你现在向我求情没有用。你已经错过机会,在你和沈嘉龙合谋一次次害般般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
“……不是我……二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傅洛安有气无力地说,“是沈嘉龙干的……跟我没关系……”
傅戚朝慢悠悠地转身,放下手里的刀具,“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了,是我给你的药下得轻了,你觉得我还会对你仁慈?”
当傅戚朝转过身来时,手中拿起了一根充满液体的注射器。
傅洛安一看到那根注射器,顿时瞪大了翻白的死鱼眼,苦苦求饶:“二哥!二哥不要!不要再给我注射了!我听你的话!我一定听你和大哥的话!”
“是我要害沈般般!是我要她死!我不想失去你们!不想失去爸妈!”
“大哥!大哥!”
她全身抖如筛糠,看向头顶角落里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监控室里,屏幕里展示着一左一右两个画面。
左边的画面是傅洛安被傅戚朝注射药物的画面,高清晰度下,傅洛安的瞳孔渐渐不再收缩,固定成了一个黄褐色的圈。
右边的监控屏幕画面里,一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在地上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