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周推掉了所有假期的应酬,只陪着沈般般在家过两人世界。
她现在的体力也做不了什么事,也无心去做,就只能在家待着。白天的时候,她就看书,逗逗猫,宋寒周负责做饭,包揽了一切家务。有时候刚做完饭,走到客厅,看到沈般般在沙发上电影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化疗后她很嗜睡,动的少,睡的多,要是一不留意,她又倒在哪里睡了不见人影。
宋寒周直观地感受到生命在她身上流逝的痕迹。
往往这种时候,他会陷入无力的沉默中。他害怕失去她的陪伴,同时也害怕失去她的存在。两者之间比较,他也无法分清哪一种恐惧更令他深刻。
20号的时候,盛势来接她。
宋寒周没跟着,因为她要求的。站在门口看着盛势把人接走,小姑娘踮起脚尖,只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下,“我晚上会回来的。别让你的人跟着我。”
“好。”宋寒周揉着她头的手收回来。
盛势向他淡淡颔首了下,算是寒暄。
宋寒周直接转身关门,把猫抱进屋里。把他的人带走了,他哪里会给盛势好脸色。只不过要在沈般般面前维持表面的和平而已。
“你们以前小时候见过吗?”电梯里,沈般般想起宋寒周的脸色,觉得有几分好笑,像是一只被踩了胡须的狮子,独自生着闷气。
“没有。”
他对宋寒周没有什么敌意,他只是不希望宋氏那种霸道掌权的家族控制他的人生。
盛势低下头看着身前的人儿,为她把歪了的毛线帽调整好,“我妈是宋焉在国外认识的大学同学,为了他回国。但是他因为家族的压力和宋寒周的母亲结婚了。他同时辜负了两个女人。我和宋寒周都是上一辈悲剧的产物,算不得敌人。”
沈般般想象中的大家族私生子应该是不择手段抢夺家族势力的人,可是盛势不是这样的人,他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观念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