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亭抱着剑,问道,“侍香姑娘,你家七殿下这是何意?”
侍香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狠狠地剜了那冒失的小厮一眼,不得不睁着眼睛说瞎话,“您这是哪的话,这小厮倾慕君丞相多年,多关注点您的动态也无可厚非,与我家主子有什么关系?”
“侍香姑娘,如果只是他个人崇拜我家主子,为何要叫嚷着来通知你呢,又为何还提到了沈二小姐?”
鹤亭一口气说完,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干得漂亮鹤亭!这是你脑袋转的最快的一次!
“这……”侍香更想杀了这小厮。
而早在侍香心里死了一千次一万次的小厮现在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心里不断懊悔着,这次,不用七皇子来找他算账,不用掌事找他麻烦,他自己都想一头撞死了。
“君丞相两袖清风,公正不阿,又是文武状元,沈二小姐才高八斗,大家闺秀,民间都盛传您二人好事将近……”侍香咬咬牙,“不仅是这小厮,连奴婢也八卦得紧……”
“事到如今,还要在掩饰下去吗?”君九渊看向侍香。
光是被君九渊平静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侍香无端就生出了想要将事情真相全部托盘而出的想法。
几番内心天人交战下来,侍香也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实在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
有几分小机灵,但也不过是有几分罢了。
君九渊看着侍香纠结的模样,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罢了,本官不为难你,就此告辞。”
这边侍香在君九渊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而那边的叶岑二人一路居然还有心思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殿下,再逗留下去,别说十日,就是二十日快马加鞭也赶不到春阴府。”墨庚手中拿着剑,无奈地看着坐在摊子上慢悠悠吃着馄饨的叶岑。
前几天才放话说要在十天之内赶到春阴府的叶岑此刻却丝毫不慌,甚至还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墨庚坐下来。
“已经离开京城这么多里地了,此处虽然远离京城,远不比京城繁华,但这里的风光也是京城看不到的,左右没有要紧的事,何不多留心观察身旁的美景?”
叶岑说完便埋头苦吃,她这一路带来的衣物、干粮、饰品都少,唯有铜板、银子、纸钞带的多,她在外边可以说是吃穿不愁。
“春阴府?两位公子这是要到春阴府去?”邻桌的中年男子突然插一嘴进来。
叶岑眨眨眼睛,顺势问道,“是,怎么,大哥可是知道这春阴府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
男人砸了咂嘴,“这春阴府三四十年前倒也算是安居乐业,风景怡人,只是大晋建朝以来,发展急转直下,是一年不如一年,这要是到了灾荒年,就连我们这里都有不少的难民逃难而来呢。”
急转直下,难民逃难?
叶岑心中立马就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