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芹说,徐腾已经率力武营破敌五千,陆叙颇为羡慕。
不过,贾芹却提醒他,城外有两三万的北狄蛮子,杀了这些人,功劳可比徐腾高多了。
这话一出,才让陆叙显得有些开心。
贾芹却再次警醒:
“不要高兴太早,北狄人也没那么容易全部消灭的,现在最紧要的是,还是守住城池,不让北狄蛮子踏入半步,然后,才是想着怎么将他们全歼!”
陆叙收起笑容,正色应承:
“末将明白,谨记督帅指示。”
贾芹微微点头,挥手让他跟自己去慰问守城士兵。
陆叙自然欣然答应,屁颠屁颠地给贾芹带路。
京营士兵一听贾芹来了,皆感惊讶,这时见他竟然还来慰问自己等人,众人皆感受宠若惊,也对贾芹更为敬重。
和众多士兵聊了一会后,贾芹发现了不少问题,也不怪高广杰觉得京营士兵退缩不前。
只因京营中,大部分士兵都很久没打过仗了,突然上阵,还是猛烈的攻城战,强度太大,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
于是,贾芹立马让陆叙安排一些人去各营中安抚士兵,经过白天的战场的洗礼,加上特意安抚,想必这些士兵,可以逐渐适应战场的节奏。
而那些跟着贾芹去过东山镇压叛乱的士兵,就显得平稳许多。
宣府守将驻所。
高广杰这时满脸不甘心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某处发愣。
突有一个亲信来通禀:
“将军,卑职打听到,督帅去看望了所有士兵,也包括我们宣府守兵在内。”
话音刚落,高广杰便拍了一下桌子:
“哼!收买人心而已,装装样子,谁不会!”
亲信神色大变,忙提醒:
“将军,小声些,若是被人知道,传到督帅耳中,那就糟了。”
高广杰却哼哧道:
“反正他如今也不让我们上阵了,怕什么,大不了,他将我给调离这里。”
亲信则劝说:
“将军还是三思而行吧,京城传言,咱们这位贾督帅,是太子的知己。”
“想必刚刚将军您也看到了,那都督府,兵部的官员,对他是毕恭毕敬,那监军太监更是对他恭维吹捧,便可知他如今多有权势。”
“将军得罪了他,恐难得好啊。”
高广杰对此,嗤之以鼻:
“哼,我高广杰坦坦荡荡,无愧于大熙和朝廷,又岂怕得罪了谁?我就不信,他敢直接杀了我!”
这话一出,那亲信再不敢接话了,只得低头不语。
良久。
高广杰再次恨恨地拍了桌子:
“空有一身武艺,却报国无门,如此下去,还不如回老家种田!”
亲信满脸骇然,用力做着小声的样子:
“将军慎言,眼下两军交战,将军此言可当做乱军心之语,那就给人家借口对将军动手了。”
高广杰听了,这才不再多言,只是仍旧很是不服气,叉开腿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
次日。
“呜…”
随着号角声,战鼓声响起,一天的攻城战再次开打。
不过,和昨日不同,今日北狄大军的进攻规模,显然已经小了很多,只有数千人来攻城。
托乌清拾如昨日一样,稳坐中军之中,坐在战车上,看着前方攻城的战事。
站在他一旁的,便是谋士丹奔了,见丹奔轻摇羊毛扇,摸着自己嘴边的八字胡,倒是有几分谋士之样。
可就在这时,听到托乌清拾惊呼:
“是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丹奔吓了一跳,还以为前方战事出现了什么状况,急忙看去。
见前方战事依旧,便转头看着托乌清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