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珍不耐烦地叫自己名字时,贾芹就明白,贾珍定是不怀好意,眉头轻轻一皱。
迟疑片刻,还是走出来回道:
“珍大爷,侄儿在。”
贾珍立马瞪着他:
“我早派人去告知你,请家庙的和尚道士来走个过场,人呢?”
贾芹听了,便猜到了什么,平静地回应:
“回珍大爷,侄儿没有接到通知。”
贾珍顿时怒道:
“混账!你的意思是老爷我冤枉你了?”
贾芹冷然回应:
“侄儿确实没有接到通知,若是珍大爷不信,可以请那通传的人来与我对质!”
贾珍听他态度这么强硬,不由愣住了,过了一会,瞪大眼睛,咬牙喊道:
“贾蓉…来人,去将贾蓉给我立马叫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去请了贾蓉来此。
贾珍阴沉着脸色看了贾蓉一眼,指着贾芹道:
“我让你去通知他,请和尚道士来走一场,你难道没去办?”
贾蓉脸色霎时变了变,低头回应:
“老爷,冤枉啊,您一下命,儿就去了。”
贾珍眯眼看着贾芹:
“贾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贾芹冷笑:
“蓉大哥,你当着大家面,就敢撒谎了吗?我一直都在铁槛寺里待着,直到府中来人叫我,才来到府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你敢说你来通知过我?”
贾蓉眼底下意识闪过慌乱,又急忙反驳:
“你自然没看到过我,因为我告诉的是铁槛寺的小和尚,今日除夕祭祖,这么多事情要办,我怎么可能久留。”
贾芹接着质问:
“哦?你都到了铁槛寺了,竟然舍不得进去跟我说?还是说,你根本就没重视珍大爷交给你的任务?”
“另外,我想请问你,你说通知了铁槛寺的小和尚,请说出法号名字来,如果真是如此,我自认领罚就是!”
周围众多路过的族人眼看着他们似乎起了争执,纷纷围了过来看好戏。
贾蓉先小心翼翼地瞥了贾珍一眼,见贾珍满脸铁青,眼神阴鸷得吓人,瞬间吓得如耗子见到猫一样,脖子缩了起来,弯腰说道:
“你少胡说,老爷交代我的事情,我自然都得办妥,我是亲口告诉铁槛寺的小和尚的,至于法号名字,我哪里记得住。”
贾芹听了,接着质问:
“好,姑且当你去传过话,那我问你,何时到的铁槛寺,又何时回家复命?可有人作证?”
贾蓉心里十分憋屈,心想着贾芹什么身份的人,竟也来质问自己来?
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贾珍立马帮衬:
“贾芹,你还要胡搅蛮缠吗?别以为你如今是西府的管事,我就管不到你,别忘了,我可是本族的族长!”
“今日祭祖,可是头等大事,你竟敢偷奸耍滑,懒惰应付,若不惩处你,如何定本族规矩?”
贾芹平静接话:
“正因头等大事,我才要问个明白,倘若真是我偷奸耍滑,要严惩我,我毫无怨言。”
“可如今,分明就是贾蓉偷懒,没有按照你的吩咐办事,若因此要罚我,我自然不服。”
说话间,看向了周围众多贾家族人,朝着他们拱手:
“诸位族中长辈兄弟,晚辈贾芹,家庙管事,还请诸位替我做个见证,若真是因我疏忽,导致事情没办好,我甘愿受罚。”
“但,若是他人的罪过,强加到我头上,我就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