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矿石场。
参与修路的人,十分默契地戴上了手套。
哎呦,搬起石头来,果然不磨手了。
他们看着手套,高兴万分,果然是个好东西!
而那些没有参与修路的人,则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手套。
“嘿,潘墩,这东西借给我用用?”经常跟在钱左身边的郑武凑到了潘墩的身边,笑嘻嘻地开口。
潘墩一脸防备,将自己的手揣进了兜里,摇头像是拨浪鼓。
“不行,不行,我就这一副,坏了咋办?”
看着潘墩防贼似的样子,郑武撇了撇嘴:“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我看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吗,看起来也挺简单的,我让媳妇儿自己回家去做!”
潘墩看了看郑武:“那你就让你媳妇回去做吧。”
郑武:“……”
他哼了一声,跑到另一边搬石头去了。
“潘墩,你离着他们远点儿,他们心眼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骗你了。”
牛二、蒋门等人走了过来,劝说潘墩。
潘墩点了点头,他嘿嘿一笑。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傻的。”
像往常一样,没戴手套的人,手心手掌上很快就磨出了水泡。
这倒也和往常一样。
而那些戴了手套的人,将手套摘下来之后,手掌虽然粗糙了许多,却一个水泡也没有的。
有些人的心里忽然就不平衡了。
为什么我们都一样累死累活的,你们的手却突然不生水泡了?不疼了?
于是乎,他们就找到了韩管事打算大闹一场。
逼着沈笙歌也给他们所有的人都发一副手套。
此时的韩天,正甚是满意地看着沈笙歌有条不紊地给人看病。
他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沈笙歌并非沽名钓誉,而是实打实的大夫。
他刚要回去自己的石头房,就瞧见一群男人浩浩荡荡地从矿市场那边气势汹汹地走了来。
为首的人正是郑武,他们正大声嚷嚷着。
“凭什么,一样干活儿,我们什么都没有,大家看看咱们的手,再看他们的手,这根本不公平!”
“对,不公平,不公平!”
韩天眯了眯眼睛,这是要干什么?
郑武走到韩天的面前,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出来。
听着男人的话,韩天有些蒙圈,他们根本没有参与修路,现在还想要一副手套,这是做什么美梦呢。
沈笙歌虽然在看病,但男人的嗓门很大,所以她也听见了。
但她充耳不闻,毕竟,她又不会给他们手套。
和他们,用不着费心思。
屋子里的武桥媳妇的小姐妹,却是不干了。
“呦呦呦,这人简直是不要脸皮了,什么都不做,就想不劳而获,简直白日做梦!”
“就是,沈大夫,那个郑武是钱左的狗腿子,他们绝对是故意来找茬的。”
“……”
傅落盈看了一眼:“别理他们,咱们接着看病,外面有韩管事,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韩管事眼睛里像是着了火,他目光扫过来闹事的人。
“你们确定要在这里闹事?”
感受到韩天的怒气,有些人禁不住施压,悄悄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