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时候觉得无趣了?难不成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趣?!!”
眼看她就要爆发,蒲砚连忙一盆冷水泼下,“不不不,你是行走的火山。”
“火山?!”崔粒掐上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火山吗?”
“的确是头一次见这么漂亮又可爱的。”蒲砚握住她的手腕忽而就笑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对我诶~”
崔粒一顿,她猛收下巴,“蒲砚,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掐你脖子,你这么高兴干嘛?”
蒲砚贴向她的额头,轻声道,“我总觉得,你在我面前没有那么放得开。”
她怔愣地眨了下眼睛,“可是,面对喜欢的人时,会自动变矜持的呀。”
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他抚着她的耳垂,“你当真不觉得我无趣吗?我不像他们一样,能跟你闹到一起去。”
崔粒被他摸得瑟缩一下,她啪得打落他的手,“你再碰下去,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太酥麻了。
她直逼他耀眼的双眸,“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无趣,反而跟你待在一起,有种净化灵魂的感觉,安静又安心。况且,你这么会撩,哪里无趣了?”
她看着他微动的喉结,“这要是在家该多好...”
蒲砚的呼吸也有些浑浊,“阿梨,在一起久了,你会不会想要那种欢喜冤家的相处模式?”
“...怎么觉得你有点焦虑?”崔粒按上他的手背,唇边一点一点覆上他的下颌,“其实我也会担心,你身边漂亮单纯的女孩子那么多,如果有一天你对我也厌烦了怎么办...而且,你最近就很明显地表现出,你不太想娶我的样子。”
说罢便隔着衣服,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算是对他小小的惩罚。
蒲砚有些吃痛,他皱着眉握紧她的小臂,“阿梨...你确定不后悔吗?”
崔粒一只手臂被他握着,却依然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有些难耐地呼吸着。
她说,“蒲砚,下周你的生日,我们去领证,可以吗?”
生日,领证...
蒲砚一愣,随即猛然间点头,“好。明天也可以。”
声线如雨后的山间茶园,雾蒙又清新。
崔粒低声笑起来,“或者我们先看看日子,选个黄道吉日?老祖宗的说法肯定有其道理。”
绯红渐渐染上他的面颊,“好,我爸对这个很了解,我让他看看。”
“好。”她缓缓呼气,“要不我们先离席吧?”
蒲砚环视了下四周,偶尔有点点萤光的一片湖,他们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好像...离不了席...”
于是两人又灰头土脸地回到了船舱之内。
唐弦卿眸中一亮,“蒲砚!来得正好,你艺术造诣高,来点首曲子!”
被点名之人眼珠一转,“《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