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粒走近,好奇道,“这是你的房间?”
桌面床面皆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多余的摆件。
“我们不常在这里住,所以私人物品不多。”蒲砚凑近她的耳廓,“床够大,而且下午买了套。”
崔粒默默剜他一眼,“医生说了,要适可而止。”
“可是我们都三个月没见了。”蒲砚环住她的腰,音色蛊得很,“你还一见面就提分手的事情,导致昨晚都...”
“昨晚你还没尽兴?”崔粒轻轻推开他,“这里可不是我们自己家。”
闻言,蒲砚一顿,随即在耳边轻咳一声,“有道理。后罩房都是祖宗的牌位。”
牌位?
崔粒瞬间瞪大了眼睛,觉得周围阴风嗖嗖。
“别怕。那都是我的亲人,未来不就都是你的。他们会在暗处保护我们,而不是吓唬我们。”
崔粒眼睛一眯,“我怀疑你在忽悠我跟你一间房。”
“怎么会是忽悠?”蒲砚牵着她的手一路顺着灯光来到后罩房,抬着下巴示意着面前漆黑的雕花木门,“要进去吗?”
崔粒的小脸皱巴成一团,“我还不是你们家人...”
“马上就是了。”
说着,他一把推开了后罩房的大门。
崔粒突觉一座高不见顶的山峰伫立在她的面前。
她也不是那么想进去。
可眼前的青年却麻溜地把灯打开,照亮大大小小几十个牌位,他甚至还点了三炷香递到她手里。
崔粒低着眉,无声接过三炷香,瞅着他的脚后跟进了门。
祠堂里的温度确实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崔粒咬着牙忍住没在祖宗面前哆嗦失态。
“祖父祖母,太祖父太祖母,叔公叔婆们,这是崔粒,我的妻子。”说罢便拉着她跪在了蒲团之上。
崔粒举着那三根香纠正他,“不一定是妻子。”
蒲砚闻言对着牌位大大地叹气,“是啊,虽然我十分想娶她,可是她的意愿并不强烈,希望祖宗们能帮帮我,让我们顺利结婚吧。”
说罢抬起手肘碰了碰她的,提醒道,“祖宗很灵的,快说点什么。”
崔粒抽了抽嘴角,捏着香拜了下去,“祖宗在上,晚辈崔粒,见过各位。”
礼貌完便起了身。
蒲砚提醒她,“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