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悠悠海风,崔粒淡然地望向他,“每个角色都有作者安排给她们的开始与结局,她们不需要像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一样,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不安,因为不确定不清晰,所以才恐惧。”
蒲砚并未暂停录制,只是悄悄牵住她的手,“现实这样的日出,美好吗?”
崔粒粲然,“当然。”
“每一天,都有这样的朝阳。”蒲砚把镜头运向远方,承载的是这一天新的希望,“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我们避免不了,那所有的不安就留给昨天,与命运和解才能去期待未来。谁的人生不是道阻且长,可行则将至才是我们该做的。更何况,你不是一个人。”
崔粒挑眉,“你在强调你的存在?”
蒲砚突然觉得她似乎有自我攻略的能力,他的本意明明是想让她有现实生活的安全感,不需要在角色身上寻找宁和。
但他并不反感她这样的攻略,“现实也是鲜活的,甚至比角色更鲜活。”
崔粒忽然笑了,“大早上的好多鸡汤啊。你饿了吗?”
可是他的鸡汤似乎并未暖进她心里去。
蒲砚摇头,瞧着万里无云的天色停止了录制,“凌晨刚吃碗面,现在还好。”
“我也不饿。”崔粒摆摆手,大方说道,“那,咱们各回各床,睡觉?”
“...好。”
日上三竿。
崔粒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这噪音着实让她梦回小时候的周末懒觉。
“崔迹,你要造反吗?!”
正当崔迹打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时候,门暴躁地开了。
迎接他的,自然就是刚刚做好的发型再次成了马蜂窝,随即是顿河东狮吼,“崔迹,你最好有事!”
震得崔迹耳边嗡嗡的。
马蜂窝·崔迹敲门的气势顿时小了一半,“有事,真有事。”
崔粒没好气地瞪她弟。
“庄周来帝都了,你要不要去机场接他?”
庄周?
崔粒没反应过来,“谁?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