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自己越走越近的女儿,余氏心里五味陈杂。
自从妮儿出嫁,她的心一时一刻都不曾放下。
她担心女儿埋怨她这个当娘的,不肯再回白家。
可看到白妮的那一刻,她露出了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站在余氏面前,白雪生涩地叫了一声,“娘。”
“诶诶。”余氏眼里含泪,激动地应着。
“岳母。”陈榆树行礼道。
“诶诶,快进屋。”余氏回头和白景海道:“快请你姐夫进屋。”
“知道了,娘。”
走进院子,白家的房子有些破败,似乎很久没有修缮过。
看情形,白家的日子不如陈家,白雪有些不解,按理来说,白家的男丁不少,为何日子却过的艰难。
正想的入神,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女人,正在杀鸡退鸡毛,她站起身,在围裙上擦擦手,“妹妹,妹夫回来了。”
陈榆树连忙叫了一声,“大嫂。”
白雪会意,跟着叫了一声,“大嫂。”
没办法,白妮的家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从后院走过来三名男子,还是陈榆树上前打招呼,“岳父,大哥,二哥。”
白雪跟着叫了一遍。
白景河和白景江拉着陈榆树去了堂屋。
白景河:“妹夫,快进屋坐。”
陈榆树把带来的回门礼交给大嫂杏花,跟着两名大舅哥进了屋。
白父似乎身体欠佳,脸色有些苍白。
白雪在原主父母眼里看到了愧疚。
她叹了口气,看来还真有内情。
余氏拉着白雪的手,在院子的一处角落坐下,“妮儿,你拿那么多东西干嘛!这些天你过的好吗?”
“娘,我很好。”看向白父又道:“爹的身体可好。”
白父坐在白雪对面,“爹没事。”
余氏在旁边插话道:“为了你爹的病,苦了女儿你了。”
说罢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
白雪一头雾水,她想弄清楚情况,她只能继续试探。
“瞧娘说的,只要爹好好的就行。”
可余氏拉着白雪的手不放,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时白父突然得了病,村里的大夫束手无策,只好去请县城里的大夫。
银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多年的积蓄一下子消耗掉了大半。
总算白父的病情有了好转。
等到老大白景河娶媳妇要八两银子的聘礼时,白家真的拿不出来了。
老两口陷入了两难,老夫妻几次和白景河商量,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白景河默不作声。
无奈老两口才给白妮定下了后山村陈家,给陈榆树做填房。
听到这白雪看了看大嫂杏花,长相是不错,难怪大哥只想娶她。
白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真为原主叫屈。
不管咋说,还是拿白妮的一辈子,给她的大哥白景河换来的媳妇。
后来在白景海的嘴里听说了,大嫂杏花家里的情况。
杏花的父亲四年前便过世了。
杏花娘便想出了用杏花,给她的四个儿子换聘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