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在自己怀里羞答答地哼唧了半天,他一边用掌心安抚,一边宽慰道:
“没事,在夫君这里,什么都可以说。”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
凌愿欣终于抬起亮晶晶的、还染了些桃色的眸子,“真的什么都可以说吗?”
像是很认真地在问他。
男人微阖着眼眸,黯哑温柔地“嗯”了一声。
却听怀里的小公主轻轻开口:“那下次,等我身体好了,就试试吧。”
晏辞:?
......
当天下午,凌愿欣的身体状况终于有了明显的好转。
发热基本退得差不多了,胃口也已经好了许多,终于可以下床大快朵颐了。
晏辞早已安排韵阳宫的厨子做了些丰盛的菜肴,要给将近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她补补身子。
凌愿欣兴致盎然地夹了好几口菜,直到她夹到那道松子鱼的时候,筷子忽然顿住了。
这道菜,是她幼年的时候,和父皇碰巧都很爱吃的菜。
但那时候,父皇都会把整盘炸得香香脆脆的鱼浇满酱汁,然后一块块夹给她吃。
今非昔比,感慨万千。
但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个,能像那时候的父皇一般疼爱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凌愿欣夹起一块松子鱼,沾了沾酸酸甜甜的酱汁,笑眯眯地放进晏辞碗中。
“阿辞,我父皇他......后来怎么安置了?”
晏辞看了眼碗里的鱼,又瞄了她一眼,默默把鱼吃了下去,然后才道:
“愿愿安心,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臣不会对他怎样。”
“臣已经把含元殿外的禁军换成了自己的人,随后将陛下......不,太上皇禁足于含元殿。”
凌愿欣释然地点了点头,都过去了。
父皇终于在他神智变得癫狂之际,感受到了至亲疏离,以及禁足的痛苦,独自在他的含元殿终老。
这,也许就是父皇最好的结局了吧。
想到这里,她又为晏辞夹了一块沾满了酱汁的松子鱼。
晏辞无奈地轻笑一声,继续把她新夹来的鱼肉给吃掉。
早在前世的时候,她就跟自己讲过她幼时和父亲相处的二三事。
所以......
我把公主殿下当作小妻子,但公主殿下想当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