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那人时不时的来找你,趁我和你爹不在时就带走你,逼着你学医。
你每次回来都向我和你爹哭诉说不想学。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白天忙于生计,那人好像长了眼睛,总能找到时机将你带走。
那段时间,你确实会了些医术,胆子也大了,有时候我和你爹不在,你就偷偷去给周围的穷人诊病。
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还是有一次住在旁边的邻居向我道谢,说你给她家人把脉开的药方吃了,病就好了。
我在家时,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找你看诊。不在家时,老是被带走学医,你一边被逼着学医,一边又喜欢给别人看病。
我和你爹害怕这样下去你的身份迟早暴露。
于是我们就带着你回了夏家村,叮嘱你千万别给别人看诊,最好忘记学医的经历。
这些年,你很听话,一直没提及学医之事,我只当你已经忘了那些医术。”
“那教我医术的人,我从未说过他是谁?”
“我们问过你多次,你都说那人每次都蒙着面,你说他是个青年男子,会武功,高个,穿着华丽,应是富家子弟。”
这位逼着自己学医的人到底是谁?夏茹绾陷入沉思,如果他是穿越者,而且是带着记忆穿越来的,难道他是自己的熟人?
也不对啊,自己那时才六岁,也不是现在的自己,他如果是现代人,应看得出那时的自己就是个地道的古代人。那他为啥还要教自己学医?
“绾绾,娘还有一事,想和你说说。”杨二娘轻声道。
夏茹绾见她似是有些踌躇,脸色微红,想到夏家祖母骂的那些话,估计是跟她的过往有关。
“娘,你说吧,我听着。”
“我,你祖母对我的怨气,主要是因为我与你爹算是私定终身。”
杨二娘叹口气,今日当着女婿的面,婆母将她的过往全骂了出来,实在是难堪至极。
之所以给夏茹绾说这些,也是怕赵怀安因为她的事与夏茹绾生出什么嫌隙,自己将实情说出来,也好叫绾绾知道,自己并没有像婆母说的那般难堪。
“私定终身很好呀,说明爹娘真心相爱。”
“你这丫头是取笑爹娘吧?”
杨二娘被夏茹绾的话说得心里轻松很多。
“女儿说的是真心话,私定终身的两个人,怎么说也是以爱为基础的,包办婚姻就不一定了,夫妻俩感情好不好,能过成什么样就只能靠运气了。”
夏茹绾拉过杨二娘的手,柔声道:“娘,你和爹是真心喜欢,不论你们经历了什么,那只是一段往事,你不必耿耿于怀,今天说过,这事咱就不想了,彻底忘记好不好?咱们都重新开始。”
“好,娘听你的。”杨二娘点头。
“我和夫君本都不是公主府的奴。
你爹年轻时在京都做泥瓦匠,我家在京都做小生意,家中不富也勉强能过。
我十五岁那年,爹娘突然重疾,双双先后过世。
我哥是家中独子,被爹娘惯坏了,嗜赌成性。
爹娘在世他还稍微收敛点,爹娘一去,他便肆无忌惮,天天出去赌钱,家里银子被他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