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惭愧,微官还想拜托夏大夫一事。”汪县令向夏茹绾拱手道。
“县太爷请说。”夏茹绾对古人的繁文缛节大不习惯,说什么话先行礼,夏茹绾也只好向汪县令还礼道。
“就是犬子随你们一起去疫区的事,犬子虽比二位虚长几岁,但是心智和二位真是无法相比,这次疫区凶险万分,还望二位对犬子照护一二,别的倒也没什么,主要是麻烦二位照看一下犬子的身体,他小时得过重病,后来习武下来,这些年身体倒也强壮,微官不担心他有什么寻常毛病,只是怕他沾染上疫症,要是他运气不济,染上了疫症,还望夏大夫能尽力救治犬子,要是,要是实在是被疫症所累,微官也只有认命了。”汪县令说完,长叹一声,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汪兄并非大夫,县太爷何不将汪兄留在身边?”赵怀安对汪县令此举心生敬意,在这种时候还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派到疫症区,可见汪县令此人还是有些大义气节,值得人尊重几分。
“宏儿虽不是医者,但他也是一男人,这种时候岂能退缩怕事?再说,您们大夫忙于治病救人,也需要些人手帮助你们处理些生活琐事。宏儿也该磨炼磨炼。”
“请县太爷放心,不光是汪少爷,凡是和我们一起去疫区的大夫,我都会密切关注他们的身体状况,尽我最大的能力守护他们的安全。”
“那就拜托夏大夫了。”
最后定下十名大夫中,除了夏茹绾和杨大夫,还有一名是杨大夫的侄儿杨守藴,他爹是京城太医,杨大夫的大哥,杨守藴这段时间回来老家跟着叔叔历练医术,今日在回春堂坐诊,用杨大夫的话说就是“这小子要是知道要去东埠抗疫,不带着他,他也会偷偷溜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位是杨大夫的弟子,这个人是杨大夫的得意门生,今天也没在场,是杨大夫私心里想带着弟子去历练一番,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对他们医者虽是考验也是成长的机会,所以杨大夫一家就定下三个名额,后面剩下六个名额,大家都抢着要去,杨大夫最后没法,只好叫众人抓阄解决。
十位大夫组成的医疗队就这样定了下来,汪县令又给大家定下明日巳时在县衙集合,叫明日要去东埠的大夫都先回家做准备,剩下的大夫则留下传阅赵怀安写的文书,并着大家各自誊抄一份带回去,以便教化各个镇上民众所用。
夏茹绾和赵怀安在田府外下了马车,田原和柳儿正准备去榆苔村接夏茹绾,看见二人不觉一愣。
“小的正要去接夏神医,没想到在此遇上,夏神医、赵公子请。”田原赶紧将二人请到府上。
柳儿赶紧带着夏茹绾去田四奶奶屋里,田原将赵怀安带到花厅用茶。
几日过去,田四奶奶气色好了许多,正在和乳母逗弄小少爷,见夏茹绾进来,田四奶奶也是一愣。
“夏大夫快快请坐,柳儿快给夏大夫看茶。”
“田四奶奶这些天可轻省些了?”夏茹绾十分熟络的在床边坐下,拉过田四奶奶的手就给她把脉。乳母见状抱着小少爷出了屋。
“嗯,脉象平稳有力,田四奶奶恢复的很好,那我这就帮田四奶奶抽掉药线,抽掉药线后田四奶奶会更加轻松些。”夏茹绾收了脉枕,打开诊箱。开始给剪刀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