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明日去县衙,说不定汪县令还会派些医者同去。”赵怀安道。
“医者去没什么问题,你就别去了。”
“为何?”
“你大病初愈,疫症凶险,你还是在家,正好可以好好照顾家人。”银珠要跟去,夏茹绾已经不安了,赵怀安再跟去,她心里更加忐忑。毕竟疫情如战情,危险重重。
“可是我要照顾娘子。”
赵怀安看着夏茹绾,巴掌大的小脸满是严肃,他拿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庞。
“娘子明知危险,还要前去,为夫身为男子,怎么能安然处之?”
“可是,我是医者,那里就是我该去的地方。”
“我是医者的夫君,我自然要跟在娘子身边。”赵怀安拿过夏茹绾的双手,柔声道:“为夫虽不会治病救人,但是可以给娘子端茶送水,娘子累了,为夫可以帮娘子揉揉肩。”
“你还要准备秋闱,而且,我怕祖父也不会同意你前去的。”
“无妨,秋闱之事,娘子不用忧心,为夫我自有分寸,祖父那里也不用担心,祖父会同意的。”赵怀安柔声道。
夜里,赵红梅睡去了赵青梅那屋,银珠和夏茹绾睡一屋。
翌日吃过早饭,赵怀安和夏茹绾就一起去了县衙。
汪县令也早早就到了县衙等候那些大夫的到来,看见夏茹绾不请自来,汪县令十分惊喜,昨日不是他忘了有夏大夫,只是他觉得夏大夫毕竟是女子,和一帮男大夫呆在一起总有诸多不便,故才没有交代要将夏大夫也一并请来。
“县太爷真是心系百姓,不辞辛劳,叫我等佩服。”赵怀安拱手向汪县令道。
“赵秀才过奖了,只是疫情当前,微官实在是难以安然入睡,不瞒二位,昨夜微官是辗转难眠,半夜起来翻看了许多书籍,也没有找到可行的防疫之法,心中惶恐异常,要是疫症蔓延至此,担心我苍棋百姓生命危矣。”
汪县令一边指着椅子叫他们坐,一边担忧道。
“昨日回家,将刘县令信中所述详细给娘子说了,娘子做了些分析,给小生提出了防疫的建议,小生一并整理了,都写在这里了,县太爷过目看看,可还需做何改动?”赵怀安将自己些的防疫告示文书拿给汪县令道。
“好哇,赵秀才和夏大夫为百姓如此上心,待安然度过疫症,微官定会向上禀报,为二位争取应得的奖赏。”汪县令将文书摊开,一边说道。
“只要能减少疫症对百姓的伤害,奖赏什么的倒不重要。”赵怀安轻声道。
汪县令仔细看过一遍文书,他抬起头问夏茹绾道:“我看赵秀才告示所述,夏大夫对此次疫症似有所了解,请问夏大夫可是识得此次疫症?”
“回县太爷,民妇听了夫君所述,只是有些怀疑此次疫症可能是鼠疫,但是确切的是不是鼠疫,民妇也不敢肯定,需见到患者才能判定是不是,不过对各类疫症的防御措施都差不多,不论是不是鼠疫,这上面所写的防疫手段都是可行的,也是行之有效的。”
“现在我苍棋县倒还没有发现有人上报有疫症患者,只是这东埠县疫症如此严重,我苍棋怕也是朝不保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