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箱就做大些,能多装东西就好,没什么讲究,如果有时间再帮我做个诊箱。”夏茹绾想到自己的收纳箱是塑料的,藏不住太多的秘密,最好有个木质的诊箱,也可以将一些小秘密锁在诊箱里。
“好,我今日就不去作坊,先给大嫂做箱子,诊箱想做成什么样大嫂告诉我,我也帮大嫂寻思一下,尽力做得称心些。”
赵老爷子接过董永的话说道:“做诊箱的木材我那有,三年前一位好友送给我的一段黄花梨木,做别的家具又嫌少了些,做个诊箱正好,一会我就给孙女婿拿来。”
“黄花梨木吗,那是好料,做诊箱最好。”董永闻言有些开心,作为一个做木工手艺的匠人,手里能做的好木材并不多,特别是在这种小地方,人们一般打制家具用的都是普通的柏树或者杨树,有的人家甚至用松木,很少有用黄花梨木的,岳祖舍得拿那么贵重的木材给大嫂做诊箱,倒是让董永有些没想到。
其实那黄花梨并不是什么好友相送,是赵老爷子看诊时在人家那里花银子买来的,本来准备给自己换个高贵点的诊箱,一直没做,这会见夏茹绾需要做个诊箱,赵老爷子毫不犹豫就说了出来,他真心觉得孙媳妇更配用黄花梨木的诊箱。
夏茹绾虽对木材没有任何研究,也知道黄花梨木是少有的好木材,赵老爷子愿意把这么好的木材拿来给自己做诊箱,夏茹绾心里生出些感激之情,毕竟这诊箱对于一位医者而言,就如同战士手中的刀枪,既是面子也是武器,很重要。
“多谢阿翁。”夏茹绾向赵老爷子行礼道。
“孙媳妇不必客气。放在那也没什么用。”赵老爷笑着道。
“孙媳妇,你昨日和大郎写了婚书,也将你的户籍落在大郎那了。”赵老爷子接着说道。
夏茹绾不明白赵老爷子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她点头道:“正是,昨日已经写了婚书。”
不光写了婚书,昨日在县衙赵怀安就当着夏茹绾的面将她的身契撕碎了。
“既是写好了,你和大郎就是夫妻了,孙媳妇以后不能再叫阿翁了,该和大郎一样叫祖父、祖母才是。”赵老爷子昨晚在西屋听到了赵怀安和孙氏的谈话,他那时就想着今天该提醒夏茹绾改口。
夏茹绾很有些无力吐槽,没想到今天为了称呼这事又来一波,算了,就今天全都改过来吧。
“祖父说的是,是孙媳疏忽了。”夏茹绾对赵老爷子重新施礼,很用心的叫了一声:“祖父。”
“嗯,孙媳妇不用多礼。”赵老爷子十分受用的应声,一边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
董永看着赵老爷子那一脸的春分得意,很有些不知所措。
“祖父,那黄花梨放在何处,我现在就去拿来量量尺寸,也好给诊箱打个样子。”董永等不及想要看见那好木料。
“好好,孙女婿跟我来。”赵老爷子说罢就向北面那间小仓房走去,董永欢快地赶紧跟上。
赵怀安从西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竹筒对夏茹绾道:“娘子,你陪我去里正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