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到如今安吉能说什么,只有苦笑:“这些事我原来也约略听过一些,总以为他不过是娇惯坏了,有点调皮顽劣,不相信他的品德会那么恶劣,谁知简直比野兽还不如!”
闫王氏说说:“可不是嘛,我就说你找对象也不打听打听吗?就说吴刚品性好,也架不住他有一个吴良那样坏心眼子多的哥哥,有吴德这个道德败坏的弟弟!平常也看不出来他们的坏,关键时候就原形毕露了!你看么,他胆子大不大,还敢拿着刀上门找事!你们吴刚不在吗?不给他一顿拳脚打出来着!”
安吉无奈冷笑:“吴刚那个草包要是有点用,当初也不至于被他哥哥弟弟合起来把我们赶出来!”
闫王氏说:“我就说怎么回事呢,一样的娘老子养的,吴德这个杂疙瘩这么恶劣野蛮,你们吴刚又太老实窝囊了!”
安吉说:“就是说啊,我还庆幸自己找了他们兄弟中品行最好的吴刚,谁料他根本就是个废物草包,我跟着他可算是吃够了苦头!那些年被他哥哥弟弟合起来赶出门,我带着孩子无家可归,吴刚这个畜生死皮赖脸地粘着我,一分钱不挣,也不管娃娃,我贷高利贷好容易拉账垒锤的住上了房子,他哥哥弟弟却欠着我们的钱不给,这也就罢了,就当没钱,可是他还撬了我的柜子将户口本偷给他弟弟,我要了多次都不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弟媳妇反过来还说,她男人有本事从我们手里抢了房子!我男人没办事他们谁都可以欺负我!”
闫王氏说:“没事安吉,苍天在上老天有眼,亏是人吃的,他们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当时孝顺公婆,对吴奶奶吴爷都好我们亲戚们都知道,你婆婆原来也说过你勤劳善良,你迟早会有好报的!”
安吉叹口气:“可是老天有眼怎么不见这个杂种畜生的恶行呢?我也就想不通,公公是算个正派人,婆婆也是好人,他们怎么生出来的这个畜生呢?”
闫王氏说:“再说啥呢,其实有些话我们也不好说,当年吴爷外出工作,常年四季回不了家,吴奶奶在家带娃,跟着村里人在生产队里一起劳动,她性格外向,和男人女人都爱爱说爱笑、打打闹闹的,个头虽长得小,可是皮肤好交往的人多,这个杂疙瘩压根就不是吴爷的种呢!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可不能往外说呀!”
安吉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我也觉得!我也不敢说呢,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听婆婆说过,那时候公公在最偏远的乡下教书,一年也就回一次家,每次都是她生了孩子几个月他才回来,还要先骑马走一段山路,到了一个镇子上把马栓下,让别人骑回去,他再走路或者坐个车到他们老家在的那个镇子上,住一晚再走回家去!我婆婆的说她那时候干活利索,村上劳动时人们抢着和她搭伙呢!婆婆的亲家有次还说‘吴家姨娘年轻时可是个红火人!要她的人多!’我原来以为她说的是因为她干活好,别人抢着要她入伙一起干活呢!”
闫王氏笑了:“你这个傻媳妇呀,这不就是说她那个吗!所以这个吴德还说不准就是你婆婆和村上哪个男人的种呢!其他两个也说不定是谁的!”
安吉更加惊讶:“那我公公不知道吗?”
闫王氏小声说:“说啥呢,那个时候农村里大家伙一起劳动,这种事可多得很呢!反正生到谁家就算谁家的,哪有人计较那么多!”
安吉若有所思地摇着头感叹道:“我就说以前的人说起来封建啊,保守啊,其实倒比现在的人开放的多!我们现在要是有点出格,人家一做血液检查就查出来了!为此闹出人命的也多!”
闫王氏说:“再不说了,你还是叫上吴刚去给你作伴吧,那个吴德本性不好,就算我这老太婆出去了,最多说他一句两句的也不顶事,他避开了我还是会打你,对我还会怀恨在心,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家的玻璃砸了!”
安吉叹口气说:“也只能那样了,就怕他真要动手,吴刚这个草包也拦不住他!”告辞了闫王氏上楼,安吉心里惴惴不安地,再从自家楼上阳台看出去,却已经看不见吴德的影子了,安吉提了包小心翼翼地下楼,四下观察不见吴德的身影,猜到他可能想起今天是周末,安吉可能不会出门上班就回去了。
安吉推着车子出了大门,左右看不见吴德的人,就骑上车子飞快地往单位赶去。
上了单位办公室二楼,那位一起值班的男同事魏雄手里拿着一塌票据和一支笔,正在上面划写日期,一见安吉就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正准备一个人去收费。”
安吉难为情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本来我早就来了,可是被吴刚那个流氓下下三滥兄弟拿着刀上门找事,被他堵在了家里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