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沈月白早出晚归,白澜若提前准备好了中午的饭菜在正午之前送到河堤那边,等沈月白吃过午饭后简单地聊几句沈月白就会以盛夏日头毒辣为由赶白澜若回去,而白澜若回刺史府之后又会变着法地亲手做一些汤羹或者甜点等着沈月白会来吃饭。
七月十二日,今天是沈月白和白澜若到达益州后的第五天,白澜若照常在巳时马上就结束的时候带上两个食盒坐上了益州刺史特意准备让她随意使用的马车去给沈月白送午饭。
白澜若一如往常地掀开车帘望着益州城街道上的风景,时间越接近午时就越是闷热白澜若似乎都能看见热浪扭曲了空气。
弦思与白澜若同坐车中一刻不停地扇动着团扇替白澜若扇风,坐在外面驾车的凌若将戴在头上的席帽压了又压将脸挡住了大半落下来的阴影才堪堪让双眼能睁开辩清前路。
就在白澜若的马车将要出城时迎面走来两个衣衫破烂的男人,白澜若见状立刻将车帘放了下来,但是一阵违和感油然而生。
这两个人衣服上有许多洞而且脏兮兮的,头发也披散着低头耷脑的看不清面容,白澜若原本以为他们是乞丐,但是他们却一人牵着一匹马,试问哪个乞丐能拥有马匹呢?
白澜若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又掀开车窗的车帘探头看去,这两个人和马车背道而驰,就在白澜若思考的这一小段时间里距离已经拉开了许多,白澜若此时只能看见二人的背影。
只是这两个背影越看越熟悉,在脑海中搜寻比对了许久之后这两个背影竟然和白玉枫跟陈思言对上了号,只是白澜若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两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白澜若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他们应该在京城才对。”
弦思见白澜若神神叨叨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白澜若秀眉紧蹙深吸了几口气后似是在告诉弦思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没什么,许是天气太闷热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