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念狠闭了下眼，想到他刚才可能看到的一慕，心底别是一番复杂的滋味。

“你怎么还没走？”

“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叶钧深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望着她，又追加了一句：“更好歹，你流落街头还是我捡走的。”

“是，我更没忘记，你拿掉了我的孩子。”顾时念歪着脑袋，笑容灿烂却写满了讽刺。

叶钧深神色一僵，忽的，用力扣住了她的胳膊：“孩子？呵，顾时念，你比谁都清楚吧，你的身体，那个孩子，生下来会如何？”

会死，或者，会带走顾时念的命。

“哪怕这个样子，当初你也拼死，想为秦慕尘生个孩子？”

“跟你没关系！”顾时念甩开他的手：“我怎么选择，怎么做，是我自己的自由，跟你无关。你没资格替我决定任何事。”

“尤其是我孩子的去留。”

“那现在呢？”相比较之下，叶钧深冷静许多：“你只是别人的一个影子而已，如果你早知道这样，三年前，还会这么选择？”

“是啊。”

顾时念一秒的停顿都没有，歪着脑袋，笑容浅缓：“谁叫，我喜欢他，至死不渝呢。”

足足有两分钟，叶钧深脑子里面闪过的都是嫉妒二字。

他想一字不落的拆穿所有事的真相。

可，他忍住了。

“至死不渝？拿你的半条命继续去折腾？很好，顾时念，我等着看你的至死方休。”

不过不是人死。

是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