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您办公室外面,来回踱步,徘徊半天了...”顿了顿,那边又道:“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他正疑惑,就看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而他们家boss也很快出现,几步就走到了还低着头思考着什么的唐轻言跟前。
唐轻言还在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找人,视线里却已经多了一双鞋,还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她抿了抿唇,垂着头没敢抬来。
两只手绞着,似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凌七见两人总算是到一起了,非常识趣地悄咪咪退场,剩下的事情他就无能为力,只能交给两人自己处理了。
墨祁琛垂首,正好看到女孩头顶小小的发旋,他明明已经站到她面前了,她还跟没看到似的,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他抿抿唇,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一样。
“不理我?”他叹口气,无奈地问她。
唐轻言这才有了点反应,在他掌心摇了摇头。她头发很滑很软,在他掌心蹭着,有点绒绒的感觉。
“没有不理我怎么不说话?”墨祁琛追问道。
小姑娘这才缓缓出声,声音很低,“对不起。”
三个字,墨祁琛听得很清楚。他有片刻失神,眼底是浓郁的心疼和不安。他牵起小姑娘的手,发现她的手竟然像冰块一样凉。
在他的印象中,她的手总是软软的,暖暖的。
墨祁琛有些慌,拉着人进了办公室,步伐甚至有些急切。唐轻言一言不发亦步亦趋跟着他,视线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直到进了房间被人按着坐在了沙发上,她的视线还没从他的手上移开。他的手指修长,肤色白,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青筋形状。
他的手很大,握着她时,几乎把她整个手都攥在了手心里。
“言宝?”
“言宝?”
她就好像听到他在叫她,混在心电图静止时发出的长久“滴”声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叫了好几声小姑娘都没反应,墨祁琛都快被吓坏了。他捧着小姑娘的脸迫使她抬头,掌心冰凉的触感,几乎直接冻住了他的心。
“琛...”唐轻言眨了眨眼,努力了半天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浑身发冷的感觉又上来了,模糊中她隐约记起,好像,寒毒半年一次的症状又来了。她的身体开始冒冷气,整个人像被冰封住一样。
似隔了一次雾,她看到男人俊美的五官都因为担心而有些狰狞了。他在叫她的名字,他在担心在害怕。
她意念一动,慌忙取出那枚玉佩,握在手心。过了好一会儿症状才缓和,唐轻言也终于恢复了多几分神志。
“我没事。”她艰难地开口。
看着她惨白无血色的脸,墨祁琛目眦欲裂,心痛的也像被刀子割了无数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