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脸色唰的一下,有些苍白了。
“这踏马是有人要整我,整翰荣啊?”
余良阴着脸嘀咕一句,穿上衣裳,就出了房间。
...
天心区,白云路,紫薇山庄9号别墅是吕薄荣家,这个楼盘翰荣是承建商之一。
清晨六点半,余良驱车十几公里,赶到吕薄荣家。
“急匆匆找我啥事儿?”
吕薄荣穿着宽松短裤加背心,肩上搭着块汗巾,他刚洗漱完,下楼准备绕着别墅晨跑几圈,就碰到了余良。
“荣哥,你电话也打不通,只能过来了。”余良脸色难看地说了句,瞥了眼周围,拽着吕薄荣的胳膊说道,“出事了,去你家里说。”
“老白走了,最近睡不好,老失眠,就关机了。”吕薄荣解释一句,边往回走,边问,“啥事?”
“有人要整我,整翰荣。”
“怎么说?”吕薄荣眉毛一挑。
余良瞥了眼四周,沉默一会,回道,“上楼吧,楼上说。”
两分钟后,两人回到二楼,余良抽着烟,眉头紧锁地说道,“还记得老白出殡的那天吗?”
“怎么了?”
“那天于博文打电话给我,于博文是我一个朋友,他是谭星特殊学校的校长。”
余良深吸口烟,沉吟说道,“于博文找到我,说学校宿舍楼需要翻新,让我给他介绍个工头,我心想这活儿不是咱的主业吗?就把李春发介绍给了他...谁知道,李春发去学校刚施工干了没两天,学校宿舍楼就塌了,砸死19个学生...”
“多少?你再说一遍?”吕薄荣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19个,伤了20多个。”余良脸色难看至极,涩然说道,“这事儿已经捅破天了,估计市里领导已经去现场了,搞不好会惊动省里...”
“我踏马...”吕薄荣气的腿肚子抽筋,手指着余良,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踏马千辛万苦把你们往正经路上带,踏马的你们一个个往后给我拽后腿是不?”
余良耷拉着脑袋,吸着烟,一声不吭。
“杜青死了,老白也没了,你现在又扯上这事儿,你是嫌我活的不够长是吗?”吕薄荣气得直哆嗦。
“荣哥,李春发电话打不通,没这么巧的事儿,百分百有人做局。”余良深吸口烟说道,“现在是想办法补救。”
“怎么补?”
“一,立刻与李春发切割关系,开除李春发,并把与李春发的账目往来全部销毁,与李春发相关的人也打招呼封口。”余良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想了许多,此刻思路清晰地说道,“二,立刻找人控制李春发家人,如果李春发被对面收买了,他家人是个突破口。”
“三,荣哥你立刻找关系,尤其是宣传口的关系,砸钱,让他们帮帮忙,把新闻压下来,即便压不下,也要把淡化李春发与翰荣的关系,把矛头对准李春发本人,尽量把对集团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
“四,如果这一切都搞不定,警方肯定会找我甚至找荣哥你,我已经做好了与集团切割的准备,万一事情朝着最不利的方向发展,集团必须找人背锅的话,这锅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