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泽离她很近,近到易念昔几乎都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易念昔心上狂跳,大口将软粥吞了进去,尴尬的别过头。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程君泽的这张脸。
怎么这么好看呢。
好看到有些过分。
她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磕巴。
“啊?好、吃。”
易念昔刚刚有些失神,这会儿回过神来,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
易念昔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赶紧收起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调整好心态后,声音比刚才稳了很多,继续道。
“我用筷子喂你吃吧。”
程君泽也意识到刚刚他的不妥,便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整餐饭,易念昔都没怎么吃,几乎都是在喂程君泽。
一口接着一口,把他的嘴巴塞的满满的,像只囤货的仓鼠。
好不容易喂完了程君泽,易念昔才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了口气。
吃过夜宵,她主动收拾了小餐桌。
程君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大闲人,被易念昔安排在沙发上干坐着。
易念昔将一切都收拾好后,返回病房时,见程君泽依旧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要闪人的意思。
她努了努唇,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今天很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语气淡淡,只能说,比前几次见程君泽时的态度稍稍好些而已,至少是平静些,没有之前的那种剑拔弩张感。
程君泽依旧倚靠在沙发上,闲散慵懒的睨着她。
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易念昔真是看不懂这个男人,她刚刚赶人的意味难道说的还不明显吗?
难道他还是听不懂?
还是脸皮太厚了!
他在这里,自己怎么洗澡睡觉。
想到这,易念昔刚想开口,却听到程君泽低沉磁性的嗓音抢先响起。
“我受伤了。”
他朝易念昔面前抬了抬胳膊,像是被伤口扯到了一般,他拧了拧眉,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易念昔紧了紧眉头,脸上有些担忧。
她立在床边,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到程君泽身边询问,她语气软了软。
“还好吗?”
“不好!”
程君泽拧着眉,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易念昔心底漾起一抹愧疚,她抚下-身,继续担忧道。
“我去找孟宇哲。”
她话落,刚要转身,白皙纤瘦的手腕,一把被程君泽扼住。
“不用,我少动点,就好了。”
易念昔粉唇轻抿。
这种实质性的断骨,的确要养很久,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
她想帮程君泽把脉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话到嘴边,又想到程君泽不知道她会中医的事情。
算了。
有孟宇哲在,自然会帮他调理的很好。
易念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程君泽的大掌稳稳的握在手里,她有些不自然,想要将手腕抽回。
试了一下,程君泽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拧眉,有些不悦。
“麻烦程先生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