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布也不能再住,喻司尧把东西打包好,送她去柴灼意那里。
柴月情绪仍不太稳定,不想吃东西,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阳台坐着,从白天坐到黑夜。
柴灼意很担心,这样不吃不喝怎么行,又煮了一碗鸡蛋面端进去,喻司尧当时在客厅接电话,十分钟后看到柴灼意把面原封不动端出来。
“她还是没吃?”
“嗯。”
喻司尧把电话挂断,径直上了楼。
房间没开灯,她冷冷清清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喻司尧半蹲着在她面前,手探到她脸侧,柴月斜过额头避开他的触碰,她不看他,也不愿说话。
喻司尧没有放下手,而是拢住她的后颈,逼她与他对视,柴月发脾气,冷声问他干什么。
他不回答,直接将她抵上椅背,柴月反应很大,她顿时想起昨晚的画面,想起那种被压制的恐惧,使力推他抓他挠他,喻司尧停下来抱住她,说对不起。
等她稍微稳定,他再慢慢讲话:“我知道昨天的事吓到你了,但你不能不吃东西,没必要拿别人的罪过来折磨自己的身体,你有没有想过,你难受,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会比你更难受,就算你不为自己,也想想我和姑姑。”
就这样抱着她说了很久,她总算肯点头吃点东西,他端来热好的面一口口喂她,吃完带她去浴室洗澡,洗完澡陪她上床睡觉。
房间里点着安神的香薰,放着帮助睡眠的音乐,柴月在这样的氛围下渐渐有了睡意,等她呼吸轻慢平稳,喻司尧轻手轻脚下了床。
宋衍在书房等候多时,他将两份检测报告放在桌上,喻司尧没去动报告,从烟盒里磕出根烟,咬在嘴边点燃。
“结果怎么样?”
宋衍站得笔直,面孔严肃,“果汁里的确被人加了迷药,闫毅体内也被验出有同样成分的迷药,而且……而且他体内还有少量的兴奋剂。”
喻司尧斜眼,“兴奋剂?”
“据报告显示,兴奋剂至少连续服食一周以上,之前我听闫毅提过他最近失眠,估计是兴奋剂所致。”宋衍敛眉看着喻司尧,“我怀疑是在饭菜里做了手脚,柴小姐可能也误食不少……”
烟在指间缓慢燃烧,冷厉的眼睛藏在浓烈的烟雾里,他沉声发问:“人找到没有?”
“目前还没有……”宋衍额头沁出冷汗,“暂时没有出境记录,应该还在洛杉矶。”
“背景调查有没有破绽?”
“身份信息都是真实的,没有犯罪记录,赵慧在公司做了三年,来这边工作是为方便照顾上大学的儿子,经济方面没大危机,但不排除是收钱办事,另外我还查到一点……”
“说。”
“我去过她儿子的学校,打听到赵慧儿子前段时间因为性骚扰差点被告上法庭,后来经过调查又说不关他的事,而这个指控性骚扰的女生任职于司徒家族旗下一家公司。”
司徒家族。
这四个字就像一粒引爆炸弹的火种。
烟灰缸砰地砸向地面!碎片飞溅,玻璃渣划过宋衍的裤管,他没见过喻司尧发这么大的脾气,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喻司机的盛怒瓦解空气,稀薄得快叫人窒息。
片刻死寂,他从椅子起身,迈着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