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吻住她。
他每次施力都很不客气,接吻的力道也很重,柴月的嘴皮都被他咬破,她也狠,手指甲在他后背划出一道道痕。
滚烫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刺激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迸发出更激烈的交融。
汗水流不停,柴月从里到外都湿透了,眼前蒙上一层湿润的雾气,她叫他的名字,抓他的手臂,浑身颤抖得厉害。
两人间的默契刻在身体里,喻司尧撩开她凌乱汗湿的头发,停下来跟她接吻,吻到她开始主动咬他的唇,吻到她主动抱住他的脖子。
时隔一年,两人再次亲密无间,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耳鬓厮磨,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欲望,他们拥抱,接吻,流汗,无所顾忌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情感。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城市上空烟花高绽,欢呼齐鸣,所有人沉浸在辞旧迎新的喜悦里,在笑在闹,而他们在凌乱的大床上挨着身体,在这个喧闹的夜晚疯狂地占有彼此。
……
凌晨三点,喻司尧睡着了。
柴月睡不着,在浴室的浴缸里泡着,脑内一片混乱,一层层情绪叠加起来压迫着脑神经,她处理得辛苦又疲惫,耗尽心力也没为这些情绪找到释放的出口。
最后闭上眼,吁一口气。
从喻司尧的房间出来后,她回了自己房间,没吵醒北晴,轻轻走到床边,给她留了一张字条。
拿着行李下楼。
偌大的客厅,纪柏森独自一人坐在沙发,手指头夹着烟,桌上有几个啤酒罐,有一个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他沉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她下楼的动静,直到听见行李箱滚过地板的声响,转过头。
她身上穿着一件男款T恤,脸庞素净,长发披肩,看上去与刚睡醒的状态无异,偏偏颈肩的红痕和膝盖的淤青让很多事不言而喻。
视线短暂交错,她拉起行李箱,继续走。
纪柏森闭了闭眼,在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黑夜的尽头,那道光依然亮着,只是被照耀的人终究不是他。
……
下午两点,柴月披着一身疲惫回到洛杉矶的家,一夜未眠这会儿困得不行,回了卧室行李一撂,倒头大睡。
这一睡,睡到第二天。
睁眼看见喻司尧站在床边,还以为眼花,揉了眼睛再看,猛地醒神,翻身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这对话让柴月瞬间回想起几年前在那趟公交车上,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恍如回到那个时候。
但仅有一两秒的恍惚,她很快清醒过来,“你要干什么?”
“叫你吃饭。”
“别跟我扯话题,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偏偏喻司尧就装听不懂,反问她:“牛肉面想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