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老二有点懵。

“简单来说，能源无法同时供给量子超算和电磁主炮，而且超算的稳定系统也无法在这么近距离的开火中保持稳定运行。”技师解释到。

【三】

“那岂不是说，每一次开火都要让包括指战员在内的所有意识体都‘脑死亡’一次？”

“是的。”

【二】

“而且我们不能确定脑死亡之后还能不能醒来？”

“那倒不会，醒来还是没问题的，我和指战员都经历过。”

【一】

“那为什么不早点用。”

“过程有点痛苦，而且……”

【发射】

一声巨大的震颤，一枚由元素构成的炮弹从洞口飞出，在超算的轨道计算和附近地区的气象数据地支撑下抵达目标上空。

同时王老二感觉自己的大脑——他早就没有大脑了，他的思维被狠狠地揪出去。就像你穿着睡衣还没睡醒时被人掀开被子，一脚从地球近地轨道空间站里踹出舱门——实际上比这更恶劣。

然后是超算停运带来的思维停滞，他很快就意识不到自我的存在，接着连意识的存在都没有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剩下的不过是一堆数据作为灵魂的锚点……

但一堆数据，怎么能代表一个人？

这不能说是有多痛苦的问题，只能说是没死干净。

接着，超算重新恢复运转，他们的灵魂也被从新汇聚起来，停滞的思维器官像是生锈的蒸汽机，磕磕绊绊，带着巨大的噪音和延时运转起来。

“……我……你他……”王老二吐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第二发装填中……】

“我去，还来！”王老二一个机灵就清醒了过来。

“没事的，不要怕，习惯就好。”

【装填完成】

“这哪能习惯啊！”王老二感觉自己总是应为不够疯狂导致自己与队友显得格格不入。

“别听他的，恪守本心，坚定信念……”老兵还没说完，就听到指战员的提示。

【发射】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王老二感觉自己如果还有躯体，那多半是得趴在地上抽搐到昏阙，没个一天一夜都在持续做噩梦并且醒不来那一种。

“怪不得……糊神明一脸的那一会……你没有……去骗经费。”这一次几乎也是得翻白眼昏过去那一种，但或许真的如技师所说，习惯就好。

不对啊，这种对意识的侵犯怎么可能能习惯。

“你怎么可以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技师眼一登，腿一伸——抱歉这都是没有的，现在可以说是只送大脑，甚至连大脑都不剩了，但所有人都可以感知到他的愤怒。

我花钱是有办事的好吧！

打不打政委说的算，打起来队长说的算，打完之后技师拿着扳手追着队长和政委揍——火力这么猛，不要钱啊！

“别贫了，赶紧办事，首发落地了，矫正弹道。”斥候终于发话了——也许是终于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