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洪全宝如此声色俱厉地怒喝,
心中并不认同他的莫一烈还是忍不住吐槽:
“宝爷你这话好像是有道理,但在港岛混社团的,
哪个不是图威风和赚钱嘛,苏定文这么短时间能做到这么大,
手上肯定有的是钱了,江湖上传闻他又那么能打,
那些整天想着逞英雄头脑发热的家伙跟他混不是天经地义,
这港岛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么混下去的吗,也没多么稀奇,
怎么从宝爷嘴里说出来,好像我们整个港岛的社团都要完蛋了嘛。”
这话一出,在场许多大佬们纷纷附和表示认同:
“是啊,怎么说我们都这么大的社团,手下那么多马仔,
到现在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千人的小进兴社团,再厉害他还能飞天不成?”
“我也觉对宝爷是杞人忧天了,出来混不就是为了赚钱的吗?
人家有能力,马仔愿意跟他,这个谁也阻止不了啊,
我的头马当时不也是为跟我多两百块钱一个月才过档的嘛。”
洪全宝感觉再也忍不住了,爆喝一声到:
“够了!说了半天你们只听到我说苏定文一个人吗?
你们忘记了以前我们港岛社团是如何威风,手握生杀大权的吗?
四大探长的时代刚刚过去,整个港岛哪儿不是我们这些社团说了算?
跟我们混得最差的马仔那不也是吃香喝辣,住得好玩得好?
谁要赚钱不要先问过我们,我们不同意就是钱放在那里他们敢拿吗?
结果现在怎么样,李大康那几大家族几乎拿走了港岛大部分的钱!
我们自己住的也是天价房子,又贵又小,那些跟了我们那么多年的马仔,
一个个一家几口人住的都是站都没位置站的鸽子笼!
我就问你们我们那么多人一刀一枪砍出来的社团地位,
我们先辈和港岛那么多善良市民万众一心争取的权力,
现在全都被别人抢走了,再这么下去社团里大部分人都无家可归,
搞不好还都会欠高利贷,以前我们都是为自己的事业催债的,
现在你们有多少马仔接的都是帮别的富豪催债的业务?
李大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强夺,再加上苏定文这样直接对我们杀人诛心的方法,
我就问你们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就此打算任人宰割,
最后眼睁睁看着整个港岛再也没有我们这些真正的港民生存之地吗?”
这段灵魂拷问果然见效,虽然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后来做的龙头,
并没有真正享受港岛社团最横行,最一手遮天的时代,
但在场哪怕最年轻的莫一烈,也都经历过四大探长刚倒台的年代,
亲眼见过那时候的社团是何等的不可一世,掌握整个港岛的生杀大权,
那绝对是令人神往,不但掌握了港岛所有的治安与特权,
甚至连整个港岛的财富也有八成以上全部被把握在当时那些社团的大佬手上!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发现自己能赚到的永远只是小钱,
哪怕已经放弃了原来的操守,甚至铤而走险去捞约定禁止的偏门,
不惜代价去贩毒赚钱,一年到头也不如人家随便倒手一个楼盘的收入,
然后这么多社团的大佬也越来越认命了,不再考虑怎么一手遮天,
而是掌握了暴力的法则就好,也开始为了人家的佣金派小弟帮人催债,
逐渐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做什么都要老老实实听别人的管理……
对这系列事情原因相对了解的蒋天生笑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四大探长的时候,
跟雷洛混的就是最风光的,后来哪个社团能打哪个风光,
但社团毕竟不是港督,我们港岛的当局是人家指定的嘛,
人家手下能拿到第一手规则的人才能混得最好嘛。”
洪全宝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天生说:
“蒋先生家族就一直很风光,港岛当局上下都要给你们面子,
这点我洪全宝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但若只是港督的想法,
我们社团要发达问题倒也不大,只是我请蒋先生你扪心自问一下,
现在影响港岛的关键,真的只是当局的英港督吗?”
蒋天生显得十分尴尬:
“这我自己也是二世祖上位,哪里知道那么多嘛。”
洪全宝正气凛然地大声疾呼:
“各位,李大康这混蛋是西方臭名昭着的金融手段,
贩毒和金融掠夺那是毫不忌讳,完全就是脸都不要了为西方办事的白手套!
而苏定文和进兴那些套路,禁毒、搞生产和民生,
收买人心,就算没带眼睛也知道是神秘力量的那一套风格!
还有那一批开始各种搜索准备把港岛的关键打包带走的港英死忠,
这些年已经越来越明目张胆,要想把整个港岛的所有一切吞下去!
就算你们消息再不灵通,难道能够如此坐视不理,
看着属于我们港人的一切从此成为人家的猎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