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虽然灯烛未灭，但确实是嬴政睡的最踏实的一夜，晨间阿满敲门说要上朝，嬴政从梦中醒来，只望着眼前的簇簇红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里。

阿满再次硬着头皮敲敲房门，“陛下，该起身早朝了。”

内间隐约有轻悄起身的动静，阿满冲身后的宫人们招手，轻轻推开门，一行人端着东西进去准备伺候洗漱。

嬴政起身咬破手指，在床单上抹了点血迹，又给言欢掖好被角才下床。

“陛下。”

他抬手止住阿满的话，放轻脚步走去了外间更衣。

春初的清晨还是凉气凛人，阿满赶紧给嬴政更衣，“外间凉，陛下还是回内室更衣吧。”

“洗漱声会弄醒她，叫她多睡会吧，现下还很早。”

阿满愣了半晌才想起来给嬴政系腰带。

从未见过陛下关心人，现下对这采薇夫人，还真是上心的很。

哪怕在外间，伺候的声音也还是小的很，最后关门轻微的吱呀一声，嬴政看着东方即将初升的太阳，神清气爽。

言欢睡到自然醒，因为嬴政的吩咐，没有人过来叫她起身，院子里欢蹦啁啾的鸟雀也被宫人们细心的赶走。

她睡醒有点懵，昨晚和嬴政聊的有点晚，什么时候睡着的都忘了。

阿菱听见里头有起身的动静，才撩开珠帘进来，“夫人可是要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