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睡梦中的一记枪声近在耳边。

宋宛脸色一僵，目光紧紧盯着言欢，无力的跪倒在地，嘴里吐出大口鲜血，张嘴想说什么，言欢听不清。

她的腿像是灌了铅，走的极其艰难缓慢，挪到宋宛那里，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好多血，她背上全都是血，嘴里也吐了好多血。

“宋宛，你别死……你撑住！我给你找医生，打120叫医生，你别死，你别死啊！”

胸口被压住了，呼吸喘不上来，窒息感闷的脑袋嗡嗡作响，胸腔痛的要命。

宋宛张着嘴，目光空洞的盯着她，突然眼神怨恨起来，染上诡异的鲜血，一把掐住了言欢的脖子！

“都是你叫我和你一起逃！是你害死我的！就是你！现在你活了我却死了！林桠楠！你要来陪我！你要来陪我！”

“该死的是你！林桠楠！该死的是你！”

脖子被暴起的宋宛狠狠掐住，她半张脸上都是血，眼睛里的血更是浓重的像是要淌下来，瞪大的空洞的眼除了怨恨再没有别的情绪，言欢被她掐的直冒冷汗，喘不过气来。

“林桠楠？”

“林桠楠？”

谁在叫她？

脸上被人轻拍着，喊她是男生的声音，言欢从窒息般的噩梦中睁开眼，就看见天花板。

同样的惨白，像极了宋宛没染血的那半张脸。

“啊——”

她抱着脑袋蹲在床上，痛苦害怕的瑟瑟发抖。

“怎么了？做噩梦了？别害怕……”

杨戬拍着她的背，她背上满是冷汗，挡在膝盖处的小半张脸，惨白的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