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宸远冷冰冰地看着君遥，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君遥只是一个让他讨厌的神族。

而君遥虽然记得过去的事情，却记不清楚凤宸远的脸，何况记忆中的凤宸远永远对自己极尽温柔。

空间里的黑水突然涌动了起来，将君遥的身体一卷，溺入水中，君遥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灵力，导致无法呼吸。

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耗尽，就在君遥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忽然从水里脱离而出。

重重咳嗽了几声，君遥站了起来，看见面前渐渐聚起一个人形的青色虚影，这让她顿时愣住。

凤宸远抬手，君遥的身子再度溺入水中，每当君遥快昏迷过去的时候，又把她提出来。

这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凌虐，君遥冷笑了一声，在凤宸远再度出手的时候，用灵力与他抗衡了起来。

果然，只要碰到那黑水，她就无法使用了灵力。

真是可笑，这么残忍的魔族，竟然让她有一瞬间想到了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虚影。

“被封印了这么多年，魔族受尽打压，神族隐匿，妖族退隐，人族壮大。这样的天道规则，还不如回了重来，神族丫头，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凤宸远忽然大笑了起来，仿佛即将视线一个曾经不可企及的梦想。

此时的他完全不记得君遥，对她再没有半点怜惜，唯一记得的，是被封印时的无边黑暗，折磨得他几欲疯狂，想要让天下苍生为他作祭!

“你的神识中有着一点孤亮，证明你不是灭绝天性的魔族，我拦不住你，你的心可以。”

凤宸远的虚影一愣，回身看向远处那团光点，极其微小的光明，确认这个空间不再黑暗至极。

“这是……”凤宸远失神地看了过去，脑海里突然一片混乱，连带着神识空间也有些扭曲。

君遥眼中划过一抹亮光，突然大喊出来，“绛灵，就是现在!”